云九倾挑了挑眉,解释道:“这是祛除伤疤的药膏,是给我的病人的,当然了,你家王爷也可以用,不过,他的病不着急。”
凤临渊的病需要契机,而他心毒刚刚发作过,暂时不会发作,所以云九倾只能保守治疗,不能过于激进。
而宁安长公主这边,若是治好了,可是实打实的是十万两雪花银啊!
有了这十万两,云九倾就能把关雎从碧鸯楼解救出来了!
而且,凤临渊身上可是有不少伤疤,兴许用的上这祛疤膏!
刚走到清风院门口的凤临渊脚步一顿,面具下的俊脸阴沉了下去。
云九倾这个臭女人,竟然把别的病人排在自己前面?
他果然太惯着她了!
逐月见她动怒,压低了声音说道:“王爷,云姑娘如今跟济世堂有来往,今日接待了一位病人,好像是……宁安长公主。”
凤临渊沉默片刻,转身往前院走去,声音冷沉地问逐月:“长姐怎么了?长公主府可有传出什么消息?”
逐月轻轻地摇了摇头:“没听到长公主府那边有什么动静,不过属下觉得,既然长公主都开始找民间的大夫了,必然是不想让宫里和咱们知道的。”
凤临渊冷硬的下巴动了动,眼神越发复杂了起来。
逐月见他脸色凝重,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们家这位王爷,从来都没有什么在乎的人。
即便对寒帝,他都不假以辞色。
可唯独对这位宁安长公主,充满了尊重。
望着凤临渊那威严挺拔的背影,逐月眼神复杂地看了看清风阁的方向。
侯府。
天边最后一抹云霞散尽,夜幕笼罩了整个京城,云鹤野才回了侯府。
他脸色阴沉难看,眉头紧紧地拧着,眼底还有些惊慌。
“侯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爹!”
林氏和云宝珠喜洋洋地迎了上来,一左一右地扶住了他
云鹤野沉默不语,脸色铁青,很快引起了母女二人的注意。
“爹,您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难道是我跟三殿下的婚事出了什么意外?”
云宝珠的心凉了半截,随后急的哭了起来:“肯定是云九倾那个贱蹄子搞的鬼!必然是她让渊王阻拦我和殿下!”
云鹤野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眼神阴翳地望着她道:“不是你和殿下的婚事,婚事定在下月初八,是皇上另外有事情吩咐我。”
云宝珠顿时喜不自禁,激动的也眼泪直流:“真的?我下月就要成为三皇子妃了?”
云鹤野皱眉看着云宝珠,缓缓地点了点头,眼底却没有什么喜色。
林氏顿时发现了异常,她眼神转了转,笑盈盈地给他捏了捏肩,问道:“那究竟是什么事儿,让侯爷这么为难?”
云鹤野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林氏越发觉得事情不对,保养得当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云鹤野的后背,轻声问道:“侯爷,您说吧,咱们都是一家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生死与共,荣辱一体的……”
云鹤野被她的话所感动,抬眸望着她,重重地叹了口气:“皇上另外交给我一个任务,要我们云侯府杀了凤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