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九倾的坚持下,忍冬不安地坐了下来。
但是她只敢坐半个椅子,很是拘谨。
云九倾给她拿了一双筷子,对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吃!”
忍冬目瞪口呆,满是老茧的手紧紧地握着筷子:“云姑娘,这不好吧?”
渊王府的规矩很是严明。
她是下人,就注定是下人。
怎么可能上桌跟主子们一起吃饭?
咳咳,虽说云九倾只是客人,可她身份特殊,是跟凤临渊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客人”。
说不定有朝一日,就成了渊王府的女主人了……
云九倾伸手揉了揉被凤临渊掐疼的地方,好爽地道:“忍冬,你怕什么?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自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了……”
说完,云九倾抓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大碗,又给忍冬也满上了。
忍冬知道她心情不好,微微叹了口气,劝道:“姑娘,我知道您在生王爷的气,可王爷最是讨厌别人的背叛,您明明是是清白的,为何不解释呢?”
烛光闪烁,云九倾白皙漂亮的脸也被照的明暗分明,光影交叠。
陈年花雕有些烈,云九倾猛灌了一口,酒意上头,一张脸很快变得红了起来。
漂亮的凤眸里也染上醉意,却依然亮的惊人。
她盯紧了忍冬,问道:“忍冬,你了解凤临渊吗?他是那种轻信别人的人吗?”
忍冬沉默了片刻,眼神复杂地望着云九倾:“不是。”
“既然不是,我解释又有什么用呢?越说越乱,越描越黑,还不如清者自清……”
云九倾说完之后,又大笑了起来,清亮的声音里染了几分醉意,也有几分无奈。
门外,一个挺拔的威严身影站在暗处,握紧了拳头。
阎罗面具下,俊脸紧绷,薄唇紧抿。
然而,深邃璀璨若夜空的眼眸里,却有些动容。
他今晚是误会了云九倾。
可若是云九倾开口解释,他……一定会听的。
即便不全信,也不会如此动怒。
凤临渊正在胡思乱想,却听到里面传来了忍冬的惊呼声:“云姑娘,云姑娘!”
凤临渊瞳孔紧缩,大步走了进去。
却见云九倾整个趴在了桌子上,已经醉了。
忍冬连忙起身,拘谨地站在一边解释:“王爷,云姑娘心情不好,奴婢陪她坐了会儿……”
凤临渊冷硬的下巴点了点,皱眉看着云九倾。
窗外,明月朗朗,凉风轻拂。
屋子里,光影闪烁,云九倾的呼吸均匀而安定。
她白皙的小脸儿变成了浅浅的粉色,如同春日桃花般动人。
纤长浓眉的睫毛轻轻地颤抖着,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般脆弱。
凤临渊眼神继续往下,却看到那修长白皙如同象牙般的脖颈上,有一道鲜红的痕迹。
是今晚他发怒的时候,在她身上留下的。
复杂的目光在云九倾脖子上停留片刻,凤临渊心中涌上一股愧疚。
凤临渊脸色复杂地上前一步,把
“臭男人……真狠心……”
云九倾下意识地环住了凤临渊的脖子,委屈地把脑袋往他颈窝处拱了拱,含糊不清地说起了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