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倾却没发现他的异常,巴巴地望着他掉眼泪,声音颤抖。
“你分明那样想了,还说没有!凤临渊,当初可是你非要娶我的!你若是后悔了,我这就走!”
说完,她作势要起身离开,转过身,唇角却扬起狡黠的笑。
一哭二闹三上吊,是许多女人的拿手好戏,她岂能不会?
“倾儿!”
见她要走,凤临渊立刻站了起来,声音冷沉地道:“我错了。”
云九倾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回眸看着他,眼泪还挂在眼角:“你说什么?”
凤临渊深吸了口气,咬牙道:“我说,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过问你的来历。”
云九倾惊讶地望着他,一脸不可置信。
风轻轻吹来,烛光晃动。
凤临渊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大殿里,威严至极,孤傲至极
既然云九倾不信任他,他也无法可说。
“你,真的愿意?你不好奇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九倾才打破了寂静,试探着问道。
凤临渊冷硬的下巴动了动,声音低沉磁性:“你既不肯说,必然是有自己的理由,从今日起,我不再逼你。”
凤临渊目光清冷,脊背挺直地站在那里,分明还是从前的模样,可云九倾却似乎觉得,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忍住了把一切说明的冲动,云九倾转身回去,继续给他下针,凤临渊重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坐在那里。
再无别话。
当晚,凤临渊睡在书房,云九倾一个人安静地躺在床榻上,竟有些失眠。
往常这个时候,凤临渊必然会不用拒绝地要她。
也不知,此时他在做什么……
云九倾百无聊赖地睡了过去,次日一早,就不安地醒了过来。
她从未醒的这样早过,连忍冬都有些惊奇:“王妃,怎么了?没睡好吗?”
云九倾揉了揉太阳穴,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岂止是没睡好?她这一整晚都迷迷糊糊的,连梦里都是凤临渊那冷峻的脸。
该死,她明明没有对这个男人动情,明明两人只是利益纠葛而已。
她怎么会这么不安地梦到他?怎么会这么害怕失去?
不该这样。
她将来是要离开大夜,回到华夏去的!
“忍冬,帮我梳发吧,今日玉晴公主要来。”
云九倾给自己加油打气,把那种奇怪的失落感深深地埋在心底,逼迫自己忙碌起来。
忍冬隐隐觉得她似乎哪里不对劲,可云九倾表现的若无其事,她也不好多问。
饭后, 玉晴公主果然来了。
这次,只有她一人,没了明心的身影。
“见过九皇婶。”
玉晴笑盈盈地行礼,气色比从前好了许多:“九皇婶当真是医术高明,这几天我身上轻快很多,也没从前那样精神不振了。”
云九倾笑着点了点头:“有效果就好,你能清晰地感受到效果,那用不了多久就能好了。”
若是试过一次之后,没任何感觉,那就棘手了。
玉晴公主连连点头,笑盈盈地说道:“九皇婶,我和夫君说了您给我治病的事情,夫君很是感激,让我把这几样药材带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