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太守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和凤临渊的筷子上,还时不时地望着饭菜,胡子都紧张地抖了,她根本不需要检查,就知道饭菜有问题。
澜沧海震惊地望着她,一脸的不可思议:“诈出来的?”
云九倾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说道:“没错,这孔太守很是反常啊,突然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凤临渊会经过此地,知道我们去了天机峰,分明是早有预谋。”
澜沧海心服口服:“渊王妃,高。”
凤临渊蹙眉问:“京中状况如何?”
他和云九倾已快离开半月了,寒帝恐怕早就按捺不住了。
澜沧海轻咳一声:“寒帝已经发动各处力量,决定要让王爷死在外地,所以我就带着阎罗殿的人一路过来了。”
顿了顿,他又道:“对了,昨日绝杀殿传来消息,说王妃要的药已经全部准备齐全了。”
说完,他疑惑地看着云九倾:“王妃,绝杀殿什么时候这么听您的话了?”
凤临渊凌厉而不满的眼神落在云九倾身上:“你让绝杀去找药了?”
王府的人不能用?阎罗殿的人不能用?
这个女人,为何偏偏要去求绝杀?
云九倾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
凤临渊眼底怒色翻腾,握紧了拳头问:“为何?”
云九倾沉默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凤临渊,你的病加重了,我怕你有压力。”
凤临渊冷嗤:“本王早就跟你说了,这世上没有能让本王害怕的事!”
言下之意,便是他根本不怕。
云九倾挑了挑眉,吩咐逐月:“去让人重新做些饭菜来,我饿了。”
逐月早就在两人之间感受到了奇怪的氛围,恭敬地应了一声,连忙去了。
澜沧海拉了个椅子坐下来,一边摇扇,一边看热闹。
凤临渊心情极差,坐在原地一言不发。
云九倾也不哄他,只问澜沧海:“最近可有阴虎符的消息?”
澜沧海轻咳了一声,心虚地说:“还没有。”
凤临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澜沧海赶紧闭上了嘴巴。
云九倾眉头紧皱,托腮望着门外的夜色:“明天天亮就回京,回府之后给凤临渊解毒,然后齐心协力,寻找阴虎符。”
澜沧海面上不住地点头,却忍不住悄悄地看了凤临渊一眼。
从前凤临渊自是无比希望找到阴虎符的,可现在嘛,未必了!
次日一早,凤临渊和云九倾整顿之后很快赶回京城,不到晚上就能赶到。
至于澜沧海,则留在这里,收拾残局。
说是残局,也没什么了,孔太守和王权已经被带走,如今北城可谓是没人掌权。
云九倾和凤临渊刚进京,就有人匆匆进宫禀报了消息。
“皇上,渊王和渊王妃回来了,而且,把那个姓孔的废物也带来了……”
望着下面跪着的暗探,凤涅寒的如同冰封了般,到处都是冰冷骇人的气息。
“都是蠢货!”
寒帝愤怒地抓起砚台,重重地朝地上砸去。
那砚台是上好的徽砚,跟冰冷的地砖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压抑的御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暗探把头贴在地砖上,看也不敢看寒帝,苏公公亦是如此。
前次宫中失窃,苏公公被抓去询问,经历了无数严刑拷打,人都废了一般,如今才刚刚好,就又来了御书房当差。
不过今日,可再无从前的心境了。
寒帝心烦意乱地在御书房里踱步:“北城失败,就再无这样好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