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帝皱眉沉思了一会儿,脸色果然好了不少:“祈年,你果然是少年才俊,见识和心胸都非常人可比。”
容祈年莞尔一笑,风度翩翩:“皇上过奖了。”
寒帝轻叹道:“若是老三有你的度量和本事,朕也不至于这么发愁了。”
容祈年恭敬地行礼道:“三表哥的本事自然在祈年之上,不过是被一些东西误导了而已。”
寒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底掠过寒光。
当晚,云九倾没住在丽妃的景泰宫,去了蓬莱阁。
她已经把凤临渊要用的药都准备齐全了,如今可以准备给凤临渊解毒了。
看着眼前偌大的浴桶,凤临渊眉头蹙了蹙,还是宽衣走了进去。
热腾腾的水雾化开了药粉,云九倾手持刀子,在凤临渊身上划开七七四十九个十字口,瞬间,凤临渊身上黑血涌出,把整个浴桶里的水都染成了黑红色。
逐月恭敬地守在一边,心惊胆战。
云九倾一边给他沐浴,一边道:“如今毒性攻心,你才会频繁地感受到心脏刺痛,放血疗毒,是减轻毒性的最快方法。”
凤临渊微微颔首,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动手。
突然,神农戒里动荡了起来,金蛇着急地撞着壁垒,想要出来。
云九倾眉头蹙起,把它放了出来,轻轻地摸着它的脑袋:“金豆豆,怎么了?”
这几天,她已经跟金蛇混熟了,并给它取名,叫“金豆豆。”
金豆豆蹭了蹭她的手,缓缓地从浴桶边缘爬了进去,贪婪地喝着里面的血水。
向来沉稳的逐月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问:“王妃,这金豆豆怎么还喝王爷的洗澡水?”
凤临渊蹙眉,目光凛冽地看了逐月一眼:“本王体内有毒,这药汤之中又是顶尖药材,恐怕对这金蛇的身体有裨益。”
这金蛇已经有成年男人手臂粗细,长度也有几米,不知道修炼了多少年,果然是有些灵智的。
云九倾饶有兴致地望着金豆豆把血水喝下去,雪白的肚皮都撑了起来,泛起了红色。
喝完之后,金豆豆满足地瘫在地砖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凤临渊从水位逐步降低的药桶里出来,只觉得除了那些细小的刀口伤之外,浑身都通畅极了。
逐月皱眉问道:“王妃,王爷什么时候能好?”
云九倾沉吟了下,说道:“前后经历七次放血,每七日一次,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再服下绝心草清除余毒,就能痊愈了。”
逐月顿时激动了起来:“王妃,您说的是真的吗?”
云九倾弯起唇角笑了:“当然是真的,我骗你们做什么?”
凤临渊沉默了会儿,问云九倾:“等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呢?”
云九倾不解地看着他,一双凤眸里满是疑惑:“你自然就好了啊,再也不会发病了。”
凤临渊深吸了口气,深邃狭长的眸子凝望着她:“本王是在问,你何去何从。”
蓬莱阁顿时陷入了沉默。
大殿里一片寂静,不知道过了多久,云九倾才幽幽地叹了口气:“自然是尽力寻找阴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