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万分不解:“王妃,那将军府的人对您这么不尊重,您怎么还这么高兴?”
云九倾意味深长地看了忍冬一眼,解释道:“别着急,他们会来求我的。”
她能看出来,许老夫人很快就要发病,如此以来,将军府很快就找上门来。
到时候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就水到渠成了。
忍冬不知云九倾在说什么,懵懂地挠了挠头。
将军府中,许牧孤身去了老夫人的长寿堂。
老夫人脸色铁青,掐紧指尖儿骂道:“这些年我们许家一直忍气吞声,为的就是能苟延残喘,可没想到,渊王府竟主动找上门来,这不是要害死我们吗?”
许牧垂手站在一边,叹了口气,说道:“娘,其实渊王妃说的也是实话。”
“当年父亲去世之后,我托人在军中打听过了许久,父亲确实有中毒症状,可惜无人敢说。”
“这天下在寒帝手中,自然是寒帝说什么就是什么。”
想到威武老将军,老夫人眼泪纵横,声嘶力竭地道:“我们许家为了大夜国做了这么多贡献,寒帝最后却卸磨杀驴……”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见她情绪激动,许牧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劝道:“娘,您别太激动,若是哭坏了身子不好。”
老夫人委屈多年,今天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许牧也很是伤心,眼中酸涩至极:“寒帝真不是个东西,害了爹不说,连老镇国侯也是那个死法儿,甚至就连渊王,都被他多次暗杀下毒……”
他们许家虽已不怎么在朝中做事,可对当年的事情却也没有放弃调查,对朝中形势更是清楚万分。
“可恨,寒帝……真是可恨啊!”
老夫人紧紧地掐住手指,苍老的脸上满是恨意。
她气急攻心,很快,两眼一翻,浑身都抽搐了起来。
许牧大吃一惊,厉声道:“快请大夫!”
因为老夫人年纪大了,府中也常备着大夫,长孙大夫很快赶来。
只是一看老夫人的状况,长孙大夫脸色就凝重了起来。
“许大人,老夫人气血上涌,引发了心病和中风,若是处理不好,恐怕……恐怕……”
剩下的话不用他说,许牧已经知道了。
他心凉了半截子,重重地抓住了长孙大夫的衣襟道:“长孙大夫,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我娘亲!”
长孙大夫吓的浑身是汗,结结巴巴地答应:“许大人,老夫只能说是尽力,中风和心病都是很厉害的症状,两者又碰到了一起,实在是神仙来了也发愁啊!”
许夫人也带着人匆匆赶来,见状急切地问:“老爷,今天渊王妃走的时候,不是给了咱们一瓶药,说是能保住娘的性命吗?”
许牧眼前一亮,连忙去找药。
天色渐沉,云九倾正在跟凤临渊用晚膳,就见管家带着许牧匆匆进来了。
许牧掀开袍子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给凤临渊和云九倾磕了个头。
“渊王,渊王妃,家母中风,还突发心疾,还请两位不计前嫌,救救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