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他最为疑惑的地方,这段时间都在用他的药,效果应该很明显才是。
可刚刚鳞片长出的速度,还有那气味来的都太快了。
君瑜玑呆滞地坐在那儿,她心底难受的很。
“那人只怕察觉我在替你解毒解蛊了。”小家伙正色道,“本想着先去掉你体内那些毒素再着手去抓下蛊之人,现在看来,来不及了。”
“不可能,我一直都在凤栖宫不曾出去,吃穿用度都是贴身丫鬟伺候的,那人若还能得逞不是手眼通天了!”君瑜玑疑惑的很。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遭了歹人之手。
小家伙不言语,手轻轻地摸了药膏,铺在那平坦的面皮上,让君瑜玑在里面先敷着,他起身往殿外去。
就见着丫鬟在指挥太监们摆弄院内的花盆,小家伙眉头一皱:“喜鹊姐姐,这是什么味道啊?”
宫女一眼便瞧见站在门边捂着鼻子的小团子,他生得粉嫩,虽说总爱装作老成模样,可到底模样甚是得人心。
喜鹊走过来,笑着道:“是宫里新研制出来的花,未免殿下在宫内闷着,这凤栖宫内的花,过五日都得换了,今天恰好是换花的时候,怎么,小神医,可有不妥?”
小家伙往前面走去,他蹲下来,拿起其中一个花盆,轻轻闻了里面的味道。
不过就凑近些许,鼻息之间便弥散出一股诡异的味道,他伸手,抓起一把里面的土,瞧了瞧。
“还真是气息,这花表层居然是一层七彩的光呢。”小家伙不由得感叹道,他的声音很大,像是故意扯着嗓门在喊。
那群搬花的太监动作利落,凰决的视线,很快就落在一个面色有几分丑陋,神色释然的男人身上,他朝前走了几步。
那人显然在躲闪他,冷不防手上一个哆嗦。
小家伙眼疾手快,一把将那个花盆拖了起来,他的反应让那男人吓了一跳。
“哥哥,你出汗了。”小家伙凑了过去,温柔一笑,“下次可得小心了,听我娘说,在宫里摔碎了东西可是要打板子的。”
“多……多谢您。”那小太监神色慌张,显然吓得不轻。
凰决眼眸微微眯了起来,盯着那道仓皇的背影瞧,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小神医您莫要管他们,都是些低贱的下人,出身掖庭,也只能做些搬运工作。”喜鹊嘲讽了一声,所谓掖庭,都是犯了错的宫人和贵族被发配的地方。
是宫内最下贱的地儿。
喜鹊自然是瞧不上他们的。
小家伙笑笑:“多谢喜鹊姐姐提醒,我知道了呢。”
他往屋内去,心下已经有了一个计策,君瑜玑的脸上冰凉凉的,她冻得瑟瑟发抖,抱手看着面前一副淡然的凰决。
“你有法子了?”
“自然,那人只是毁了公主的容貌,不曾伤及性命,倒不如借着这个缘由,推波助澜一番,殿下这就应允了北境的和亲。”小家伙眯起眼眸,笑了。
君瑜玑一下子坐了起来,想起北境那些蛮横的男人,慌忙摆手:“我才不要呢!”
那满身肌肉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北境个个都是彪形大汉,没有半点儿温润气息,君瑜玑是喜欢温柔一些的男人,可不喜欢糙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