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音狂傲,就是有狂傲的资本。
凤平炜见屋内几人再无多余的话,他亲自让人去请柳眉过来,可就在刚才着了些许风寒,柳眉便爬不起来了,如今卧病在床,看样子虚弱的很。
“夫人说她……她身子疼。”丫鬟脸色慎慎,并不敢将话说道太过,就怕被人看了笑话。
“只怕不止是疼吧。”凤倾音勾唇,“怕是前几日吃了长益府的药不见好,如今身子彻底被掏空了吧,身上是否散发着恶臭?”
那丫鬟不敢多言。
凤平炜此番五味杂陈,很想在凤倾音头上出气,可奈何柳眉的情况,他也又一次将那些怒气硬生生地藏了起来。
“让你说就说!”凤平炜怒道。
那丫鬟无奈地点点头,眼底全然惊恐:“夫人身上不断的流血,全都是黑色的,您若是能去瞧瞧。”
“呵。”凤倾音压根就不想接近柳眉,更别提给她医治,她不过是想将整个相府都拿捏住了。
她靠在门边,神色淡然。
凤琉璃看了一眼凤平炜,又看了一眼凤倾音,自然明白该做什么,她撒开君亦然的手,直直地跪了下去。
“璃儿。”君亦然眼底满是心疼,想要上前搀扶,“就算要救人,宫里多得是御医,犯不着对她下跪,而且本殿听闻,她济世堂如今只怕也挨不过去了。”
“是吗?”凤倾音浅声一笑,“那太子殿下可真要好好地替妹妹解忧呢,力保住这济世堂,不然的话,姨娘活不过三日。”
“你……”
凤平炜咬牙,面色煞白,若非这些年一直在外求医不见好,也不会由着凤倾音拿捏。
的确吃过这女人几味药。柳眉感觉身子好了许多,但她并不相信是凤倾音的能耐,反倒越发迷信长益府。
“父亲大人,太子殿下,该怎么做,无需我来提醒你吧?”
凤倾音勾唇,笑着看面前二人,不再多言。
“谁知道你是不是耍着我们玩!”君亦然咬牙,手攥成了拳头状,盯着凤倾音,心底的怒气只怕早已经积攒了。
凤倾音拿起旁边的笔,写了另外一个方子,伸手递了过去。
就在凤琉璃要接的时候,那张纸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凤倾音往前,在这女人要捡的时候,一脚踩住了那张纸。
“这药可以试试,但治标不治本,若想彻底好转,可不是替济世堂上书就能换来的。”
凤倾音笑着道,她转身便从屋内离去了。
凤琉璃也顾不上羞辱,她心下明白,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做的越低,太子殿下便会越心疼。
往后太子才是她的靠山,就算进不去东宫,此番得以庇护也是可以的。
“相爷,她怎么能在府上这般狂傲,真要听她的,去替济世堂上书求情?”太子殿下咬牙,满是不悦。
凤平炜冷哼一声:“她想得美,上书就上书,倒不如落一个好名声,她到底是我的女儿。”
这男人打的这个主意,可当今帝王一天之中,接手了那么多奏折,居然全都提起这个济世堂。
着实将他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