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音折回的时候,客栈内早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柜台上的那一壶酒,还是温热的。
她拿起那片面具,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这是挑衅?”
身后君墨寒已经走进来了,之前瞧着那平平无奇的书生掌柜,并不曾多留心眼,可没想到却是有人故意假扮的。
凤倾音勾唇浅笑:“算是吧,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他居然不救这位周夫人,就这样成了弃子。”
君墨寒对这种事情并不甚在意,长益府本就不可能依托周夫人一人存活,其中厉害的药师不少。
就单单那个后院之中,制作药人的药师,也是个迷。
“还查么?”君墨寒蹙着眉头,本就是想还小神医一个清白,再加上此案归属于大理寺,他不过是顺手帮了个忙,确切地说,顺便替凤倾音出个头。
女人笑了:“就他这个本事,要追查太过浪费人力,他只要在,就会露出马脚,显然他并非是冲着我来的,不然一开始,就该对我下手了。”
凤倾音伸了伸懒腰,一副慵懒的模样,她不过是个医者,又不是法医,也不是侦探,这些事情,本就不属于她的范畴。
君墨寒靠了过去。
天边已经吐出鱼肚白,一夜就这样过去了,他一把搂住女人的腰,俯身探了过去:“现在是不是该跟我好好解释解释,你跟慕容晟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怀中的人儿眉头一皱,女人那纤细的手,抵在他的身前。
“王爷莫不是吃醋了?一直憋着很难受吧。”凤倾音狡黠一笑,手轻轻地在他的身前画圈。
她突然搂住了他的脖子,咬着耳朵道。
“你猜啊。”
“凤倾音!”君墨寒的眼眸一瞬间暗了一下,“他可是北境七皇子,一个被限于杀机之中,本王随时可能会要了他命!”
“你不会杀了他。”凤倾音笑了,那洞察一切的口吻,“毕竟没有谁比慕容晟更适合做北境的帝王,如此方可修两国之好,你虽然狠,但不至于断了这条路。”
凤倾音得意的很,她盯着君墨寒看,那眼中似乎全然将男人摸透的模样。
君墨寒伸手,攥着她的下巴:“若是本王非要他死,你觉着他有那么大的能耐么?”
男人眼底的冷意那么深,深的凤倾音还以为自己眼花了,难不成这男人是要动真格,也不必吧?
他们之间,说到底还不是那种关系。
“没……没有。”
凤倾音瞬间怂了,他低头,笑得邪魅:“下次若再敢跟人拉扯,当心……我阉了他。”
“!”
“阉了么?”身后一道软糯的声音响起,“正好我想瞧瞧,太监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小家伙满脸求生欲,瞬间打破了屋内的尴尬,凤倾音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她无语的很,而今可也不是求知的时候。
君墨寒勾唇:“内廷监多得是太监,你要想学习,去宫里就知道了。”
“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