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小家伙探出脑袋,疑惑的很,“到底是谁啊,娘亲这样在意。”
“一个救了我的人。”凤倾音的眼眶一瞬间润了,她攥着手,想起那个温润如玉,想起那个无条件待她好的男人,便是一阵疼,“在你出生之前,一直是他陪着我。”
“唔,难怪我不知道了。”小家伙浅声道,他看向娘亲,却觉得凤倾音此刻的状态很不对。
只怕这些话,若是被美人爹爹听到了,这王府的醋坛子就得翻了才是。
“他被毒死之前,我闻到过那股药味,跟长益府的一模一样,所以那日在相府,我见着周夫人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死,跟长益府脱不了干系。”
凤倾音攥着手,她以为破了这个案子,将长益府扳倒,就能还江鹤决一个公道。
可未曾想,这个事情,竟然不过才刚刚开始。
“是胎入药的味道吧,娘亲,如果真的独独少了你要找的人,那么是不是可以断定,长益府是故意出现在你的面前?”
小家伙笃定的很,他的思路很清晰,也不会无缘无故就牵扯出当年的旧怨。
只怕是有人故意的。
“不会的,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凤倾音沉声,慢慢站了起来,她的身子冰寒,“认识他的人很多,但知道他已经死了的人却并不多。”
小家伙眉头紧紧皱着,他疑惑的很。
“那是谁啊?”
“不能告诉你。”凤倾音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知道未必是什么好事,总归他不在,这件事情便也没完。”
女人眼底那一抹笃定,再加上这几日奔波的疲倦。
小家伙看在眼底,疼在心里,这也是为何他想要找个爹爹的缘故,娘亲孑然一身,这么多年,总是让人觉得心疼。
他想要君墨寒陪在娘亲的身边,想要君墨寒去疼她护她,而不是一个姑娘家披荆斩棘,一个人做到了极致。
躲在暗中的男人,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君墨寒攥着手,他的眼底一片阴沉。
他赌对了。
藏起来的那具尸体就是江鹤决的。
这一堆让凤倾音为之牵动的药人,在入九王府的第一时间,君墨寒便认出了江鹤决,在这群人之中,足够让凤倾音注意的,只有这一位昔日魔教少主江鹤决,江湖之中杀人如麻,嗜血成性的男人。
君墨寒未在逗留,或许是出于内心深处的自私,他并不想将江鹤决的尸体交给凤倾音。
哪怕是尸体,也不行!
他走出没多久,就见着沈碎慌忙走了过来,他的神色惊恐。
“主子,一切如您所料,那具尸体的确不见了。”沈碎惊慌不已,可在君墨寒的身侧侍奉那么久,多少还是有些定力的,“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呵,这点儿把戏,也配在本王面前玩弄,他走了最好,若再敢回来,本王不介意再像之前那样。”
君墨寒眼底的杀气骤然迸射,站在身侧的沈碎也是被吓了一跳。
怎么感觉,今夜的主子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