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平炜吓得脸色煞白，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落到凤倾音的手里。

但这个女人能拿到，证明有些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不认得了吗？”凤倾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那粒魁魂丹拿了出来，放在凤平炜的跟前，“你说吃下去之后，人是会活生生的痛死了，还是会如何？”

宛若修罗一般，步步紧逼。

凤倾音的眉头，死死地皱着。

咣当一声，那盒子落地，吓得凤平炜一个哆嗦，脚下一瞬间软了下去。

“是不是该交代一下？”

“放肆！哪有这样跟父亲说话的，凤倾音，是不是我太过骄纵你了，让你这样无法无天！”凤平炜怒吼，攥着手，扶住一旁的椅子。

男人眼底的惧怕那么深，凤倾音笑了：“你不肯承认么？当初对我母亲做出这样的事情，说到底，你从前也不过就是个落魄书生，凭什么走到这一步，你心底清楚。”

“你胡说！我这一切，跟你母亲都没有任何关系，我如今的一切，全都是靠着我自己一点一点博来的。”

凤平炜咬牙，眼底一瞬间红了，许是太久没有听到这番话。

他初入上京的时候，也是被不少人看低，唯独只有凤倾音的母亲对他另眼相待，可这却成了凤平炜心底的梦魇。

甚至于一度让他抬不起头来。

“是么，从未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我母亲的死，是你积攒已久的怨念，还是说你本就是个无耻的白眼狼！”凤倾音哼了一声，“我本以为你不过是宠妾灭妻，在外面风流，可没想到，你竟然狠心对我娘下手！”

“你少胡说，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你娘是病死的，是病死的！”

凤平炜怒吼一声，越是大声，越是想要极尽掩盖自己的过错。

对于他而言，过往种种，就跟噩梦一样扎根。

凤倾音不跟他废话，蹲下身子来，有耐心的很：“柳眉都说了，你当初怎么逼迫她，她已经行将迟暮，快要死了，大概临死之前，想要我救她吧，便将之前那些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与我。”

“那个贱人，我就知道她是个贱人！”凤平炜怒吼一声，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你不要听她胡说，欲加之罪。”

“不承认么？”

凤倾音挑眉，看向门外那道人影，吃了她的药，如今迫不及待地往这里跑得女人。

此时宛若见鬼一样的神色。

柳眉的心头，就跟被无数的刀子刺着一样，她听闻府上夜夜笙歌，也知道老爷得了一个新的宠儿，可她却不曾想到，自己在凤平炜的心底却是这般。

“我就这样不堪吗？老爷，服侍您也有那么多年了，为何这样恶毒的话，你还能说得出口。”

柳眉整个人枯瘦的可怕，眼窝也凹陷下去，就跟皮包骨一样，站在那儿，特别恐怖。

凤平炜起初一眼，差点给吓坏了。

他怒道：“你来做什么，滚出去！”

“我来问问老爷啊，当初杀害夫人的时候，是怎么甜言蜜语哄我的，之前璃儿同我说，凤倾音知道那件事情我便急着赶来了。”柳眉咯咯咯地笑了，她往前一步走，其实若非刚才凤平炜的反应，她是可以将罪名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