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的情绪很不稳定,几乎平躺在那儿,脑海之中也是不断出现君瑜玑的面容。
他明明隐忍的很好了。
“你别多想了,万一再吐血,我可不知道怎么救你。”
小家伙靠在一侧,抱着床栏杆,实在不懂这爱情就那么好吗?
明明知道是毒药,还甘之如饴,还是娘亲说得对,钱财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情什么爱,都是过眼云烟。
“我这一生……都活在家人的阴影之中。”谢忱的身子,动弹不得,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小家伙看着他这般模样,心头就跟被针扎了一样,难受的呼吸不过来。
“我是罪臣之子,守护不了我所爱之人,只能躲藏在阴暗之中,他们笑我懦弱,笑我无用,可我根本不想对瑜儿动手。”
谢忱低声道,说了许多,都是凰决不能理解的那些感情。
“这不累赘吗?”
“或许吧。”谢忱睁开眼睛,“你还小,不会明白这其中滋味,等到你大了,才会知道,饮鸩止渴,是什么滋味儿。”
小家伙浑身一哆嗦,他摇摇头:“我现在就知道是什么滋味儿,我娘亲时常拿毒药喂我,个中滋味不太好受,算了我也不跟你掰扯了,帮你恢复容貌,甚至可以帮你平反,但是谢忱,我要你体内那只蛊。”
他说的直白,之前也只是试探性地说了一些,并没有真的跟谢忱探讨这件事情。
男人眉头一皱:“不行,拿了蛊,她怎么办?”
“其实君瑜玑的病已经好了,她体内的蛊也已经沉眠,你最近做梦,是不是时常觉着君瑜玑不如从前好了?”
小家伙一言便戳破了他所想,谢忱浑身一抖。
“这就是没了蛊之后,真实的君瑜玑会是如何。”
“不会的。”谢忱低声喃喃,那副模样看的人心头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攥住了一样。
小家伙倒也直白:“不着急,反正等你容貌恢复之后,我便来问你要酬劳,不管你愿不愿意,到时候我就是要拿回属于我的酬劳。”
他霸道极了,因为他知道,到时候的谢忱,只怕心会如死灰一样。
……
入夜之后的上京,下起雨来,凤倾音烦躁地坐在床榻上,这几日,天气回暖的快。
冷意骤然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丝丝沉闷。
凤倾音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下子睡不着。
脑海之中全是君墨寒今儿抓着她手腕,说出的那些话,她说自己是认真的,可在凤倾音看来,着实不可信。
脸色一点点红了起来,凤倾音也不明白自己几时变得跟个少女似的。
门外一道黑影骤然间闪过。
凤倾音攥着手,眼看着手里的银针要落下,可那股味道飘散开来的时候。
她眉头一皱:“下次要来,不用这样鬼鬼祟祟。”
“怎么,音儿辗转难眠,是在想我吗?”君墨寒破门而入,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
人已经到了凤倾音的跟前,女人翻了个白眼,尤其嫌弃的很:“你不觉得油腻吗?天天说这些屁话,什么事情,没事就滚!”
她倒是利落,一个翻身,抬腿抵在男人的身前,就怕跟那夜一样,会擦枪走火。
君墨寒是个无赖,根本不在乎凤倾音在做什么,他俯身,压了过去,正好将凤倾音的两只腿,弄在腰际。
男人眼眸之下的情愫,尤其深,加着屋内微弱的火光,看起来,面色更是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