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琉璃的眼底，腥红一片，她坐在地上，叫嚣着。

“凤倾音，你到底为何这样狠心，我是你的亲妹妹啊。”

她哭着喊着，辩解她就算再怎么冷血，也不会对亲生父亲下手！

“我不是你，那么冷血。爹爹待我这样好，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目中无人！”

凤琉璃咬牙，深呼吸一口气。

凤倾音眉头紧紧的皱着，她环顾四周，压根没有任何差错，可越是这样的破绽露出来，越是让她的疑心彻底被勾起。

女人的眉头紧紧皱着。

“你一口咬定是我，如若不是我，你会跟我道歉吗？”凤琉璃咯咯咯地笑了，人已经死了，再不替自己争取一些东西。

往后再没有机会，凤家因为凤平炜是当朝相爷，得了多少庇护，而如今人没有了。

一切都像是走入迷局一样。

凤倾音冷笑一声：“凤琉璃，在我面前耍手段呢？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呵。”

凤琉璃笑得那么狂傲，两人都没有顾上躺在地上的尸体。

两人之间锋芒毕露，似乎也是凤琉璃第一次这样对待她，用尽了此生的勇气！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

“你以为露出这么多的破绽，再用激将法对付我，就能成功吗？”凤倾音勾唇，眼眸之中的轻蔑那样深，“的确，种种迹象，都指明你是凶手，可是凤琉璃，你未免太急了一些。”

身前的女人，保持面色平静，不被凤倾音这些话带着走。

她抬头，看向凤倾音。

“不是你杀的，也是你密谋的，凶手是谁，不用我多说。”凤倾音缓缓站了起来，从人群之中一把抓过那虚弱的女人。

柳眉已经入了膏肓，快要死了，她跟凤平炜之间的账，已经算完了。

“柳眉，你倒是比我想象之中，有勇气多了。”凤倾音挑眉，盯着这个女人瞧，“你说你厌恶凤平炜指使你做的一切，其实你内心都是遵从的，你们心照不宣地谋杀了我的母亲，如今你跟你的女儿，又心照不宣地杀死了凤平炜。”

柳眉的身子都在颤抖，她僵直在那儿，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屋内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时候压根分不清谁才是说实话的那个人。

他们不作声，由着凤倾音在那儿说道。

“为了女儿的锦绣前程，你不惜堵上这一切。”凤倾音挑眉，伸手一把攥住了柳眉的手，“可惜你用的毒，太过低端，指甲缝里头还残留了不少呢。”

她的眼底，冷意一片，并不是因为自己最终还是揭穿了这母女两人。

而是她知道，柳眉逃不过的。

“呵。”柳眉站在那儿，笑得渗人，“是，是我杀的，我早就恨透了这个人，是他毁了我，是他！”

柳眉将一切的罪责，都揽在身上。

本来这对母女二人，想要设一个局，让凤倾音钻进去，故意让凤琉璃露出一个绝无仅有的破绽。

去给凤倾音抓，只要她误会了凤琉璃，往后在凤家家族之中，凤琉璃便彻底掌控了主动权。

可如今呢。

“娘，你为什么要这样？”凤琉璃咬牙，眼底满是悲怆，泪水一点点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