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纷纷开始谈论起昨晚的事情来。

“济世堂怎么可能闹鬼，那儿可是有神医尘不染坐镇的。”

“呵，神医又不是道长，能管得了鬼怪的事情，我给你说，昨晚阿香嫂亲眼看见的，青面獠牙，吃人骨，喝人血。”

那人压低声音说道。

整个上京都在谈论那鬼的事情。

皇城内院，帝王的头疼的很，听着身前公公汇报：“天子脚下，哪里来的什么鬼怪，都是自欺欺人罢了，不过济世堂……传朕旨意，让周皓带人去查查。”

“可那是凤姑娘的地盘，贸然前去，不太好吧？”

公公浅声道，揣度一下皇帝的意思。

男人坐直了身子：“那凤倾音如今在何处，实在不行，将她请进宫里来吧。”

“说是出城了，未见人回来。”公公压低声音，“连带着一起走得，还有那位。”

帝王的眼里一下子明白了，他看着那公公半晌。

“快去请掌印公公过来。”

“是。”

帝王心下忐忑，甚至于隐隐有些激动，君墨寒离开上京，一夜未归，今儿城内闹鬼的传闻那么盛。

他本想找掌印公公了解情况，可小太监已经去了三批了，没有一人将人请来。

帝王没了法子，只能亲自去找掌印公公。

看着那略显阴森的房间，帝王在外徘徊了一圈，最后还是决定走进去，这是冷宫往内的一群建筑，跟外面的风格完全不一样，这里保存着玄朝宫殿的模样。

掌印公公的房间就在眼前，然男人却是不敢继续走了。

屋内传来奇怪的哼咛声，像是有姑娘在似的。

男人身子一僵，刚要伸手去敲门，突然改变了主意，帝王伸手，戳了一个洞，往里头看去。

冷不防一只眼睛凑了过来。

吓得帝王连连后退，跌坐在院内石子儿路上。

门蓦地打开，一袭黑袍的掌印就在眼前，脸上皮肤宛若新生，眉目之间流光溢彩，比之前见着的时候更年轻了。

“皇上前来，是为什么事情？怕不是又是替谁收尸？”

“并非，你言重了。”帝王站了起来，拍掉身上的尘土，之前找他，一是为了凤家那位相爷送他最后一程，二是为了徐枢。

今儿再来，却是为了如今天下的格局。

“那是为何？”

“朕是想请教公公，这天底下，有没有鬼？”

帝王看着面前的男人，却听到咯咯咯一阵嗤笑，掌印公公笑了：“天子何必妄论这些，不过是人心底缔结出来的惧意，京中所谓的鬼，是药人，济世堂也算是京中首屈一指的大药房了，怎么会出现这种违背人伦的事情。”

“药人？”

帝王站在原地，眉头死死地皱了起来。

“公公的意思是说？”

“所谓药人，便是以药滋养活人，控制人心的一种法子，那青面獠牙的鬼，就是药人，医者，本该济世救人，而不是利用这种邪术来操控人。”

帝王站在那儿，整颗心都跳动地厉害。

他攥着手：“简直是放肆，罔顾人伦，这样的事情实在残忍。”

“之前的长益府便是这般，原以为济世堂不一样呢，没想到这神医都是有癖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