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对你的娇妻说起过吧。”

男人慢慢走到了跟前，眼底笑得那般邪魅，盯着凤倾音看。

“说得那么深情，不过道貌岸然，你告诉她，我是谁了吗？敢说实话吗？君墨寒？”

鬼灭的笑，越发的放肆，他似乎在质问君墨寒。

凤倾音站在身侧，并未露出任何的惊讶，在君墨寒的身上藏着很多秘密，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不说，凤倾音也不会去探寻。

这大概就是默契吧。

“从你救下谢忱，不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印证你所有的肮脏。”

鬼灭笑了，飘忽在二人之间。

凤倾音眉头紧皱：“少来，我若真的选择君墨寒，不会因为过往如何，我不曾选择他，也不是因为他不好，我同样做不到坦诚相待，又何必要求他呢。”

女人手里的长剑，瞬时间冲破重重阻隔，她慢慢抬了起来。

君墨寒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疼得可怕。

他的神色狰狞，浅声道：“抱歉，音儿，那些过往不堪，不配入你的耳。”

“我明白，世人解说鬼宗神秘，鬼灭也不过是上三司的统领之一，他不是王，但却能成为你的梦魇。”凤倾音很冷静，她的眼眸之中露出一丝笑意，“当初长益府周夫人逃离那一晚，他便出现了，那时候我就已经掌控了所有的讯息。”

鬼灭的眼底露出一丝惊愕，但也仅仅是片刻的惊讶。

“能探寻到上三司，你也不简单，可惜这副皮囊，便宜了君墨寒。”

鬼灭嘲讽地勾起嘴角，他本意想要利用谢忱，可奈何谢忱是扶不起的阿斗，江山送到眼前，还是选择了美人。

君墨寒的运气就这样好？

“我跟你之间的事情，不必牵连旁人！”

“这不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济世堂这几日出现的病人，就是他要将我拽入深渊的信号，我跟凰决都逃脱不掉，但可惜他看轻了我。”凤倾音浅声道，看着身边的男人。

她第一次那么主动地攥住了君墨寒的手。

凤倾音的消息网遍布整片大陆，每一个角落，包括过往种种。

她看向君墨寒，并没有要揭开这一切的意思，从上一次鬼灭出现，她便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君墨寒回握住凤倾音的手，眼底的情愫那么深。

“那些过往，不值一提，没想到我的爱牵连了你。”男人抿唇，一把将凤倾音拽入怀中，似乎从未这样多愁善感过。

他的眼中，那一抹情从未消减。

鬼灭咯咯咯地笑了：“什么不值一提，那才该昭示天下，凤倾音，握着你的那只手，多脏，今日济世堂的局面，便是那只手造成的。”

“！”

“你还不知道吧，整个济世堂都被药人包围了。你的儿子，不，君墨寒的儿子，大概是要死于药人了。”

鬼灭笑了，看着这站在一起的二人，越发觉得刺眼。

明明出身一样，为什么君墨寒有这样的运气，而他一辈子只能活在阴暗之下。

“凰决是我的儿子。”

君墨寒的眼底，那般动容，他看着凤倾音，嘴角扯出一抹笑。

“凰决真的是我的儿子？”

凤倾音点点头，大概也没必要继续骗下去了，她笑了：“也只有你，才能生出这样的儿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