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音眼底的冷意越发深,她狐疑地看向萧月白。
女人捂嘴,笑着道:“倒也不必这样,我若真要动手,呼吸之间,便给你们下蛊了。”
“她是南疆蛊女,娘亲。”
凰决小声道,又扒着凤倾音的耳朵说了几句。
女人眉头紧皱,上下打量着萧月白:“南疆蛊女,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再说了我从未听过萧月白这个名字。”
“许是不太出名吧,我跟着师父一同隐居山间,不信你看。”
萧月白一把将手臂伸了出去,给凤倾音看,上头的纹路,无一不透露她就是南疆的蛊女。
“没事儿,我撞的她,我来负责,娘亲不是一直教导我要做个有担当的人吗?”凰决笑笑,攥着凤倾音的手,“交给我吧,走啊,月白姐姐。”
就算是存了别样的心思,那放在眼皮子底下,总比放走好吧。
凰决是这样想的。
凤倾音揉了揉眉心,无奈的很,由着她跟着进去。
上京的纷争还未过去,坊间那些传闻,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书房里,沈碎跪在那儿,大气不敢出,也不敢去看主子此时的神色,这群人简直是斗胆包天。
“还说了什么?”
君墨寒看着手里那些纸,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
天煞之命?
“还说您被妖女蛊惑,大业将乱。”
“放肆。”君墨寒冷哼一声,“这一战,败了,又想着利用人心来捣鬼,说我是天煞之命,好好彻查,抓到便杀了。”
“是。”
男人眼底的冷意越发深了。
这四个字,当真是久违了。
先帝在位的时候,就因为这四个字,君墨寒备受冷落,甚至于怕与帝命冲突,他不得留在上京,才有了鬼灭那一出。
可没想到如今还有人敢说出这几个字。
沈碎颤巍巍的起身,往门外去,恰好这时候凤倾音进来了,看沈碎面色不太好。
“沈大人还得多休息,这脸色惨白的。”
“多谢姑娘关心。”
“这是怎么了?”凤倾音进门,疑惑的很,好端端的,难不成是真的病了?
“吓得。”
君墨寒将手里那些纸递了过去,给凤倾音看,女人眉头紧紧皱着,一目十行,很快就将这些东西看完了。
这有什么好怕的?
“天煞之命,天下大乱,这罪责我可担不起。”凤倾音抿唇,“沈碎就是被这东西吓得?”
“不,是被我吓得。”
君墨寒倒也实在,轻声道,走过去,伸手想要抓起凤倾音的手,却被女人一下子躲开了。
君墨寒的眉头皱起。
“怎么,不许碰?”
“王爷曾经不是不屑吗?”凤倾音抿唇,突然笑了,想起之前这男人的模样,如今脸被打的啪啪响。
她就觉得好玩!
君墨寒的眼眸再度暗了一下:“秋后算账?”
“倒也不是,只是觉着王爷口是心非的样子,特别好玩。”凤倾音伸手,戳在男人的胸膛前,她走过去,主动抓起君墨寒的双手,踮起脚尖。
湿热的气息萦绕在二人之间。
她咬着君墨寒的耳朵道:“王爷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