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音的眼底露出一丝惊恐,看着那块令牌,上面绣着灼眼的凌霄花。
“南疆,圣女?”
凤倾音低声喃喃。
萧月白抿唇,浅声道:“南疆圣族独有的令牌,我并非圣女,只要是圣族,都有这块令牌。”
凤倾音挑眉,笑了:“你与南疆王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叔叔,我父亲是南疆巫王,按照大业的说法,算作半个公主吧,可我自小跟母亲一个姓,也方便在外行走。”萧月白叹了口气,“南疆的命,就在这只蛊王身上。”
萧月白的眼底染了一丝悲伤,她看向凤倾音,将事情和盘托出。
如今的南疆,战火连连,被西部那些小国联合欺负,幸好依托凶险的地势,并没有落得国破的地步。
可是南疆的蛊,却在一夕之间全都死了。
“以身体养蛊的蛊女死了不少,仅仅剩下几个,南疆那些珍贵的蛊也在慢慢死掉,我是被蛊王选中,将其带离南疆,也是为了活下去。”
萧月白叹了口气,只是她不曾想到,能救蛊王的却是凰决体内那只蛊。
这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我原以为会是个公子,也做好牺牲身体的准备,可没想到是个孩子。”
萧月白说依照族内记载,蛊应该是在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身上,可她来到此处却发现是个孩子。
萧月白的神色明显是松了口气,这样总好过拿自己的清白去赌。
“蛊王是不是会随着男女同房转移?又会随着母体转移到孩子的身上?”
凤倾音的脑海之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没想到阴差阳错,好像替她解开了凰决身上的秘密。
五年前,她怀孕被人下蛊下毒的时候,为何凰决还会安然无恙,就得益于她体内那只蛊。
那只从君墨寒身上带走的蛊?
“是,我父王与我说起,当初也是一个女子,与南疆王相恋带走了这只蛊。”萧月白也觉得诧异,来来去去的,居然在这个孩子身上。
“那个女子,是不是叫洛诗诗?”
凤倾音凝眉,看着萧月白。
女人一下子激动的很,她攥住了凤倾音的手:“你认识她?”
“不认识,但我知道她是谁,先帝的洛妃,这个府邸主人的生母,曾经承载着大业帝王恩宠的洛诗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南疆?”
凤倾音越发诧异,可看萧月白这样,不像是骗人的。
她隐隐觉着,这跟君墨寒体内的毒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个女人身上背负了太多的秘密。
萧月白见凤倾音不相信,赶忙从袖子里拿出一幅画,她递了过去:“这是父王给我的,父王是巫王,在南疆的地位也没那么崇高,南疆崇尚蛊,是南疆王的天下,可我父亲与南疆王是亲兄弟,这是临走之前,父亲给我的。”
这幅画上的人,就是当初带走那只蛊的女人,也是动摇南疆王一生的女人!
凤倾音赶忙展开这幅画,果不其然,在上面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她在君墨寒的书房里见过,而且不止一次,虽说君墨寒与母妃的牵连不多,但能看得出来,母子之间还是有牵挂的。
“是她。”
“她是大业后妃?”萧月白抿唇,冷笑道,“还真是传奇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