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泪眼婆娑,心里也是难受的很。
“奴家明白,奴家这样出身的,当然是配不上大人,只是希望大人能够善待我们的孩子。”
“盈娘娘,你不必自责,爹爹会负责的,反正爹爹现在也是孑然一身,再给我寻个后娘罢了。”端木雪茹沉声。
男人的神色,却是一瞬间变了。
“你在胡说什么!”端木延怒道,“去把大夫带进来,你若是再这般胡闹,那便就疼死吧。”
“大人!”
“爹爹?盈娘娘可是替你怀胎十月的人呢,你为什么能这样狠心,府上那个,给了您休书,从不曾给过您面子,为什么你要这样袒护那个聂双儿?”
端木雪茹实在不懂,到底是中了什么魔怔,能这般依赖那个女人?
她双目猩红,却是一言刺中了。
端木延从屋内走出来,顿觉世间烦闷的很。
无数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终究是负了聂双儿。
屋内,床上的女人哽咽出声:“不必为了我这般,小姐,奴家出生卑微,不敢染指城主府,自然也不敢跟双儿姑娘相提并论。”
“聂双儿出身贱奴,却一样成为风光的城主夫人,盈娘娘肚子里怀着孩子,又怎么好妄自菲薄,起码你不是奴婢出身。”
端木雪茹这般说道。
“只要你生下儿子,便能稳住你的地位,那毕竟是端木家的血脉,不是吗?”
端木雪茹笑着说道,四目相对,都很清楚。
她不想要这些后娘,聂双儿和床上这个人,在她的眼里都一样,都是可以任意踢掉的存在罢了。
只是她现在需要利用这个怀孕的女人,最好能把聂双儿彻底气走。
……
行船之中。
凤倾音才刚刚休息了一下,便感受到了船身剧烈的摇晃。
没过多久,就听到了船上那些钩子的声音。
像是水底有什么东西出来似的。
可动静却是持续了没多久,就消散了。
温壶酒打了个哈欠:“水鬼就这点能耐,还妄图劫船?真是不自量力。”
“少爷,您早些回去休息吧,这些小毛贼就交给属下们清理。”
“唉,老太爷糊涂,我可不糊涂,温家倒也不必卷入这些无端的事情。”温壶酒叹了口气,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径直来找了凤倾音。
他很清楚这样的动静,敏锐的女人又怎么可能睡得下。
“别装睡了,这船上闹出些声响来,你绝对睡不着的,阿音,开开门吧。”
“温公子半夜打搅我家主子,不合适吧,再说了,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这会儿商讨。”
北雪魄无情的拒绝了开门。
她可不想平白无故摊上什么大事情。
温壶酒在外面哀嚎,恼的凤倾音这会儿睡意全无。
她叹了口气,往那边走过去:“你最好祈求真的有什么事情,值得我过来。”
“那藏在外头的女人,我知道她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