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却走到了这样一步。
连君墨寒自己也觉得实属诡异。
他站在那儿,外面的衣服落下,露出满是绷带的肩膀,上门的血痕已经隐隐透出。
整个人看着狼狈的很。
“打一个北境都这么吃力,还怎么一统江山?”女人从后面过来,眼底没有半点的心疼。
甚至于面前这个男人好像就是工具一样。
天家凉薄,骨肉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情可言。
“你不必再找了,江鹤决已经死了。”女人低声道,“那么大的疏漏,不该有,下次记着,不能心存怜悯,不然往后死的,可就是你了。”
“谨遵母妃教诲。”
君墨寒低声道,面色阴沉,眼眸之中淡淡地悲伤。
哪怕心底再痛,他也必须说出那让凤倾音绝望的话,因为只有君墨寒知道,这一步棋应该下在什么地方。
他没有别的路可选。
“凤倾音那个女人,好歹也是你曾经喜欢过的,我不会杀她。”女人浅声道,“但你若再敢见她,我必定下手。”
女人说完,消失在那茫茫雾色之中。
君墨寒没有撑住,一口血吐了出来,吐在地牢之内,他紧跟着上了那个楼梯。
盐城内。
整个都戒严了,凤倾音跟聂双儿的人全部撤离,在那个女人出现之后,凤倾音几处暗哨全部都被拔掉。
对手的恐怖之处,让她不寒而栗。
此时,去南疆的路上一处茶摊。
三个俊俏的小书生坐在那儿,领头的那个就是女扮男装的凤倾音。
“盐城怕是守不住了,还好我提前将端木延和端木家的东西转移了。”
聂双儿轻声道。
她也没想到,最关键时候出问题的居然是那个男人。
聂双儿之前还在替凤倾音高兴,能找到那样一个疼她爱她宠她的人。
怎么突然间就成了这样。
那日在地牢里发生的事情,聂双儿已经想不起来了,她所知道的,全都是凤倾音转述的。
“先去把凰决接回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做打算吧。”凤倾音眼眸之间的冷意越发深了。
她盯着面前的茶碗,陷入了深思。
地牢里的场景,像是噩梦一样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之中,凤倾音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更不愿意相信君墨寒真的对她说了那些话。
女人平静的抬头,眉目之间露出一丝凉意。
她的眉头紧皱。
“别回头。”凤倾音沉声,对聂双儿说道,“有人跟踪我们。”
“不是吧,咱们都乔装成这样了,还能跟上来?”聂双儿身子一抖,自从那日之后,盐城就戒严了。
除了凤倾音的暗哨之外,连带着端木家的军队也被清缴,手法极其残忍,他们也是用了无数种法子才从里面逃出来。
如今要真是再被追上,可之前所有的努力,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不能确定是谁,喝完了吗?”
凤倾音冷声道,没有露出一丝丝的破绽,就算知道他们身后有人在跟踪。
也表现出来完全没有那回事。
聂双儿收拾好了,三人付了钱就上路了。
去往南疆这一路没多少关卡,连带着搜查的人也少,可是南疆内乱,这地儿本就没那么太平。
他们走了一段路,打算在下个镇再买马。
往前都是山路,狭窄的很,爬山还是用脚比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