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的不愿意“娶”最终还是彻底激怒了太妃。
她将这局棋,重新操控在了自己手里。
“娘娘,旧任江南知府李常严家中府上演绎那一手《帝王身》,词曲唱的与那第一楼,如出一辙啊。”
跪在地上的男人轻声道。
他缓缓抬起头来,银发衬托出绝美的下颚,身上的飞鱼服越发显眼。
太妃揉了揉眉心,慵懒地说道。
“杀了吧。”
“是,娘娘。”
“对了,湄须。”太妃看着那个男人,“皇上怎么说?”
这段时间,除了第一楼尚且还在之外,其余的人,没有一个能逃得过太妃的手段。
坊间如今议论纷纷,都在说第一楼流出的那个剧本,就是当朝太妃所经历的,并非无中生有,而是确实存在的。
“皇上没有意见,他今日……在……第一楼。”
湄须沉声,连带着声音都跟着颤抖了。
哐当。
桌子上的杯盏落地,太妃气得牙痒痒:“他又去了?不管本宫动谁,他都不管,唯独这第一楼,他们都说这是一个奇特的地方,与那已故九王妃凤倾音如出一辙。你说他们这群人,到底哪儿不同了?”
湄须不敢妄言,神色依旧严峻。
“难道那女人没走,藏在第一楼?”
“并非,奴才的人还在九山,凤倾音的确在九山,没有动过,第一楼只怕是个巧合。”
湄须这般说道。
太妃眼底的怒气慢慢散去,似乎只有这样,她才会好过,将君墨寒掌控在手里,回顾自己过往悲惨的一生,也不愿意君墨寒好过。
他是她的儿子,不配拥有那刻骨铭心的爱。
在地狱的深渊,念秋能抓住的,不是太上皇,而是君墨寒!
这才是念秋自小给君墨寒吃药的缘故,人心是会背叛的,但是身体不会。
他会毒发,会难受,会疼。
这样才不会忘记母妃。
“你先下去吧,第一楼的事情,先不用去管。”
“是。”
太妃的眼眸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照你说的去做,也不会浪费之前就准备好的女人。”太妃勾唇,不枉她在之前就派了人模仿凤倾音。
不止是脸,连举止行为都透着浓浓的那个女人的气息。
她就不信了,这样的考验,君墨寒能伪装的过去。
……
第一楼。
楼内夜夜笙歌。
倒也不曾有过风月之事,之前的李尚书为了一睹佳人的容貌,居然赖在了第一楼台前。
君墨寒坐在角落里,也不上前去,听着那咿咿呀呀的声音。
“说到哪里了?”
君墨寒在喝酒,喝的时候也没有时常在听。
沈魇在旁边,垂眸:“说是帝王心爱的女人,其实是叛贼的首领,她回来复仇了,帝王……”
沈魇不敢往下,暗自咬牙,道这第一楼真的是胆大,不要命了吗!
居然敢这样妄议朝政。
可君墨寒并没有半点动怒的意思。
“怎么不继续说了?”
“还请主子恕属下无罪。”沈魇不敢说,这位写的可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