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仔细的。”
“谢谢你。”凤倾音勾唇,“不管结果如何,都谢谢你。”
“比起大业,天启城才是最好的疗养地方,他的身体很虚,需要很长时间的调养。”顾云止叹了口气,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三年不长,但对于一个母亲来说,三年很长,如果忍不住的话,拿顾家的令牌来天启城。”
“好。”
凤倾音接了牌子,可她也明白,他们要出入天启,根本不是一个牌子的问题。
若非实在忍不住,大概也不会去的。
两人说完,凤倾音才出去,凰决在跟萧月白告别,他很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疼。
原本凤倾音打算慢慢养他,可是这段时间的颠沛流离,世事无常,凤倾音没有把握,不会刺激到凰决。
还是让他离开一段时间。
顾云止收拾好东西,牵起小徒弟的手便走了。
凰决一步三回头,眼底全是不舍,哪怕泪水盈眶,可有些话,却是不能说,有些泪水,却不能在娘的面前掉落下来。
“别伤心,别难过,三年很快就会过去的。”
聂双儿揉了揉凤倾音的脑袋,浅声道。
女人叹了口气,眼睛模糊一片:“是啊,不过是三年嘛,三年之后还我一个活蹦乱跳的凰决,比什么都值得。”
“那你哭了。”
“风沙进眼睛了啊,这天气怪冷的。”凤倾音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笑着道。
两人对视一眼,聂双儿自然是明白的。
这天底下,没有什么比生离死别更让人痛苦了。
山寺上的夜,很冷。
那一边,孤霜起,二爷叹了口气,看天边慢慢暗淡下来。
屋内。
言淼说要给凤倾音看命格,可被二爷拦了下来,随意塞了一个萧月白给大师。
“问什么?家庭、姻缘还是事业?”
言淼坐在那儿,看着萧月白。
萧月白本还在看热闹,一下子被二爷推了过去,她咳嗽一声:“看姻缘吧,我家就那么些事情,唉,父王也不知道会不会原谅我。”
萧月白也是无所事事的,她也不信佛,只是觉得好玩。
一旁,凤倾音靠在门边,眼睛里没什么神采。
二爷温了一壶酒,也不管这是不是佛门清净地,递了过去。
“难过就喝一杯吧,他不会跟我们计较这些的。”
凤倾音没有喝,她泡了茶过来,比不得二爷的潇洒,她的心里牵挂的不少。
今夜月色很美。
照应出这一方天地。
“想他了吧?”
“嗯,这些年,凰决从未离开过我。”凤倾音叹了口气,哪里有白天半点儿的洒脱,她笑笑,“不怕你笑话,之前也是我自私了,不过我以为自己能治好的。”
“别多想了,旁人我不敢给你打保证,但是顾云止,是个可靠的人呢。”
二爷赞叹有加,尽管平日里拌嘴多,可真的要说起顾云止。
倒也是夸赞很多。
“我没有怀疑过他的本事。”凤倾音浅声道,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