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一怔,他微微抬头。
“你会医术?”
“不,我会看相。”凤倾音抬头,神色冷淡,“你这面相,印堂发黑,怕是有血光之灾,再不走,小心死在这里。”
凤倾音满眼威胁,她继续挂东西,以为君墨寒会识趣地离开。
却听到身后响起一阵低沉的笑声。
“那请问姑娘,有什么法子破解?”
还没走?
凤倾音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从梯子上下来,神色严峻:“死了不就一了百了了?还需要解什么灾难。”
她一歪头,无语的很。
君墨寒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但内心有一种呼唤让他不要离开。
“姑娘这么想我死?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姑娘如此?”
“倒也不必这么说话。”凤倾音赶忙说道,“我与皇上非亲非故,也没什么交集,看相这个事情也是随缘的。”
君墨寒站在那儿,眼眸微微沉了下来,他见凤倾音要走,赶忙伸手,一下将人拽了过来。
他的声音低沉。
“有什么意见,我给你一次机会说清楚?”
“倒行逆施,暴君做法,可不利于长治久安,皇上要真是想破解,还是想想如何从太妃手里夺权吧。”凤倾音轻哼一声,“我曾见过话本子关于摄政王的说法,权倾朝野,一手遮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畏首畏尾。”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妄议朝政!”君墨寒呵斥一声,将人一把拽了过来。
可凤倾音的话,也是字字珠玑,入他的心。
女人并不害怕什么,继续说道:“朝堂开放科举考试,广纳贤才很重要,但现在给些银钱就能捐个官,也不知道太妃娘娘敛这些无妄的财富做什么?”
凤倾音将太妃党羽的罪证一一列举,就跟刺一样狠狠地扎在君墨寒的心底。
“先皇是傀儡,摄政王起码还能给大业一个大好江山,人民安居,可是现在呢,到处都很乱,如果这就是皇上要个万里山河,那就当臣女胡言乱语吧。”
凤倾音看着神色都变了的男人,知道自己的话入了他的心。
君墨寒伸手,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他的眼眸猩红。
“你可知道,就刚才那些话,足够你死一百次。”
“我也知道,我若死了,你也活不成了。”凤倾音笑了,看着眼前的男人。
不知道这个女人内心到底在想什么,但那双眼眸,不是谁都能窥探。
“撒手。”
凤倾音冰冷的开口,她反手,攥住了君墨寒的手腕,力道不大,但男人却没办法用力。
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一瞬间封锁住了一样。
君墨寒愣了一下:“你这是?”
“皇上再不撒开,你的手就会废了,先是乌青,慢慢黑了,血液得不到循环,然后坏死。”凤倾音抬头,冷哼一声,“这是番僧特有的手法,对付登徒子最是有用了。”
君墨寒蓦地撒开手,虎口处钻心的疼,他居然小看了这个女人。
对于眼前这个谜一样的女人,君墨寒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