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怨一僵，没想到刚才的对话还是被听到了，但他本来也没想过那些，他是想要把主子带走的。

君墨寒神色清冷：“我不会走。”

“怎么，是想起来了？”凤倾音快步走到他的跟前，让沈怨离开，她倾身压了过去，“没办法面对过往，现在想着要赎罪了？”

“所以，你给我这个机会吗？音儿。”

男人蓦地抬头，薄唇凑了过去，吻在她的唇瓣上。

君墨寒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加深那个吻，他的眼底，近乎疯狂的狠厉。

两个人都急了，凤倾音眼底蓄着泪水。

她一把推开身前的人：“回答我，是不是想起来了？”

“我想起那日在军营，亲手将你推开，对不起，音儿，我想记起更多关于你的回忆，可是脑子这一块，就跟被封印了一样。”

很僵。

很难受。

君墨寒吐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凤倾音看着他这副模样，她的声音变得很冷：“连解药也没吃能记起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不过你只记得如何伤害我，那么更应该愧疚不是吗？”

“我想好好补偿你，用我余生来护你。”君墨寒知道这些话很苍白，很无力。

可是他已经推开过这个女人一次，尝够了这些折磨，不想再继续煎熬。

凤倾音撩起他的下巴，莞尔：“我给你这个机会，但在此之前，我会狠狠的惩罚你。”

男人眼底满是痛楚，他看着凤倾音。

凤倾音不知道从哪里拿出那些药，递了过去：“你不是爱吃药吗？太妃给的你全部都吃了，现在轮到我给你了。”

“好。”

君墨寒的声音抖动的厉害，不问是什么东西，接过就吃了。

女人的神色僵了一下，她从长耳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情，也明白为什么君墨寒在那个时候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因为他别无选择。

“你倒是潇洒，也不怕是剧毒，毒死你也是活该。”她的眼眶猩红，看着他，心里也是疼的难受。

那就互相折磨吧。

谁也不要放过彼此。

君墨寒抬头：“我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

“是。”凤倾音笑了，“一会毒发的时候，你也想着这句话，就不会那么痛苦了，我告诉你，这毒的疼，不亚于太妃给你的。”

“好。”

君墨寒攥着手，并不害怕毒发的疼，他只是更害怕失去属于凤倾音的记忆，就互相折磨吧。

他猛地吐出一口黑血，倒在地上，不断的抖，抽搐。

长耳说起那时候绑架君墨寒的时候，他险些失手杀死了君墨寒，那个时候，皇上不关心，没有人关心君墨寒的死活，是他自己，在长耳那里吃了一些东西，长耳给什么，他吃什么。

不管那些是毒还是恶心的东西，君墨寒知道那个时候他别无选择。

只有那样，他才能活下来，就跟当初太妃给他的选择一样。

凤倾音看着倒在地上痛苦万分的人，她突然就笑了，笑得很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