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被百里斯带走之后,并没有被禁足,那个男人也没有限制他的自由。
只是百里斯不明白,为什么堂堂一国之主,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你喜欢她,你很爱她对吗?”
百里斯看着院内的男人,君墨寒身上的毒,很重。
重的快要死了。
再加上他之前下的那一份,这个男人根本逃不走。
“嗯。”君墨寒也不知道百里斯到底是什么目的,但他既然跟着来了,也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逃走。
“她这么对你,在众人的面前如此羞辱你,你喜欢她什么?”
百里斯不懂,皱着眉头。
这男人如今怂成这样,在凤倾音的跟前变成了那般模样。
又哪里还有半点帝王的风采。
“她是我的妻子,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亦是我孩子的母亲。”君墨寒严肃地说道,“更要命的是,我这辈子从未对谁动过心,除了她,别无欢喜。”
“呵。”
百里斯说这世上,最廉价之物,便是爱。
爱是虚无的,是漂浮的,是最不牢靠的。
“你那么爱她,她却如此肆意践踏你的尊严,如此这般,值得吗?”百里斯的声音抖动地厉害,“我救了你,你也答应了我的条件,往后抛下这份拖累你的爱情。”
君墨寒只是淡淡地一笑,并未多说什么。
那份爱,与毒一样,都入了膏肓。
他又怎么可能将那份爱剔除呢。
“这辈子都做不到。”君墨寒倒是直白,也没有考虑百里斯能不能接受。
“那我要她死。”
男人阴冷一笑,那般邪魅的眸色,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
他不愿意看到这般颓废的君墨寒,他要看到的是一个帝王,一个崭新的君墨寒。
“你敢。”
“我敢不敢,你最清楚了,南容可以提供你一切你想要的,力量也好,钱财也好。”百里斯抬头,眸色之中透着一股冷意,“而且我可以给你解了身上的毒。”
“!”
君墨寒眉头紧皱。
这一句,才是说动他内心所在。
“玄朝的毒,已经要了你半条命,你活不了多久了。”百里斯侧着头,“我不管你放不放得下所谓的爱,但你要想活着,必须听我的。”
君墨寒抬头,看着百里斯:“你真的能解毒?”
“嗯。”
百里斯勾唇,这区区的小毒,又怎么会为难呢。
“好。”君墨寒应了一句,“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你若是同意便这样,你若是不同意,就是我死了,你也休想达成所愿。”
月夜如水。
百里斯紧绷着的脸依旧如初。
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百里斯做了退让,“总之在这段时间,我替你解毒,也让你看清楚那个凉薄的女人多么不值得你去爱。”
“……”君墨寒没有说话。
百里斯勾唇,反正他们南容第一美人,如今也已经在宫中,从来没有人能逃得出月美人的诱惑。
她,凤倾音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