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斯说着这些话，全都是对凤倾音的诋毁，又不是因为凤倾音才走到这一步。
可他们不管。
那一场宫变之前的大业，早已经满目疮痍，却不是因为那场宫变。
“呵，皇子殿下似乎并未看到，大业百废待兴，需要的是休养的时间，就如同现在的南容一般。”
徐修远说道，在政要方面，徐修远一直都很有见解。
他说的没错。
长年战火纷纷，却不曾想过休养生息，民众的日子很难过。
“我知道相爷的意思。”
百里斯笑笑，所以他才来谋求长久的平和，如若大业一直这样的状态，身为邻国的南容多少会被波及。
他必须看着大业稳定，也必须看着君墨寒重新回到那个帝王之位上。
徐修远并未多说什么，又看了慕北一眼，两人离开之后。
百里斯却是笑笑：“这徐修远的确是个权臣，可以重用，可惜却是大业之人。”
“主子不如将他也挖了？”
“呵，这种人啊。”百里斯一笑，“太过忠诚，挖不动的。”
回去的路上，徐修远多少有些不愉快了，他闷闷地开口：“你刚才跟百里斯在说些什么东西，那样亲密？”
“嗯？”慕北僵了一下，伸手，将手背展示给徐修远看，“他会调香，我问了一下他房里调香的味道，他就告诉我了。”
那也用不着那样亲密吧？
徐修远内心暗自吐槽，但面容却是冷静。
“他这种不清不白的身份，你最好少跟他说话。”徐修远冷声道。
慕北嗤地一笑，却是笑得那般放肆：“你在担心我吗？”
她凑了过去，神色依旧那般平静。
“早点回去吧，你的身份也很敏感，他若是知道你是第一楼的人，势必会起疑。”
“这世上，可没有人那么聪明，会透视到这张面皮之下的容貌。”慕北说除非这人通神了。
不然的话，那就是被他瞧见了。
看徐修远这副矫揉造作的样子，还以为在想什么呢。
“百里斯这个人，不是面上看着那么和善，这种香，也藏着一些别的东西，我需要回去分析一下。”慕北很是冷淡，“明日再见，相爷，希望我们第一楼的酬劳，你赶紧付了。”
“……”
徐修远哪里知道，这位又开始计算酬劳了。
明明她是主动来的，到了最后，没有每一次都能弄出天价账单。
“嗯，我会给的。”徐修远揉了揉眉心，看那远去的背影。
心里越发沉重了。
第一楼。
凤倾音早早等在那儿，等到慕北回来，就开始研究这个百里斯。
“我只是沾了一部分的香。”慕北开始拆身上的东西，每一片，都沾了不一样的香。
全部都从百里斯那儿采集过来的。
“他没察觉吧？”
“唔，我觉得他是个姐妹。”慕北咬牙，“跟他讨论这些香的时候，一下子就来劲了，完全卸下了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