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照入她世界的光啊,曾几何时,君墨寒也是她的救赎,他们互为彼此的救赎,又怎么可能会在某些时候,轻易将人丢下呢。
“你好好地在这里吧。”凤倾音浅声道,“玄朝的毒,不是我随随便便能解的。”
女人低声喃喃,若是百里斯有办法,倒不如就留着。
睡梦中的男人,自然不会接话,他只是拽着她的手,不肯撒开。
这一次,却是凤倾音狠心了,她伸手,强硬地将那只手拽了下来。
“好好睡着吧,毒解了,你才能活下去。”
太妃已经死了,玄朝的秘密也随之入了地底,没有人知道,这个毒该怎么解。
或许百里斯有法子,不妨试试看吧。
凤倾音头也不回的离开,她走得很快,睡梦中的男人,眼角落下一滴泪。
也不知道君墨寒是睡着还是醒着,总之此刻的心情格外的糟糕。
……
百里斯回来的时候,几乎是疯了一样来找君墨寒。
他一脚踹开那扇门,却发现男人端坐在屋内。
君墨寒蓦地睁开眼睛,看着这急匆匆地百里斯。
“?”
他的眉头微微皱着,打量着眼前的人一眼。
“她没来吗?”百里斯这样说道。
“谁?”
君墨寒疑惑的很,不知道百里斯这么匆忙是为了什么,但什么人,他都没有看到。
百里斯更加不可以暴露凤倾音了,他笑着道:“没,没什么,有人追杀我而已。”
百里斯从屋子里退了出来。
不知道凤倾音为什么没有将人带走,但这也不重要,只要君墨寒还在就好。
天边露出鱼肚白。
凤倾音回到宫里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
她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
才去找了聂双儿。
谁知道这满屋子的血,那般浓稠,聂双儿满头白发,坐在那儿,白发之上沾着血。
看着尤其恐怖。
聂双儿的身子急速衰老,她很虚弱,可也看到了凤倾音。
“不要过来。”
聂双儿害怕自己现在这样,会吓着凤倾音。
女人拧着眉头,快步过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聂双儿抬头,神色微微变了,“就算告诉你,我们也没有办法,我怕你担心,阿音。”
他们都无力回天,都没有办法跟天斗,他们是魂穿者,并不是可以主导这一切的人。
“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凤倾音深呼吸一口气,心里无比的疼。
聂双儿的手,抖得厉害,想着要将那张脸遮住。
可是女人轻柔地将她的手慢慢放下来:“不怕,这副皮囊本就不是我们的,哪怕长得再像,这也不是我们。”
这话说的很惊悚。
但只有她们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阿音,我想他们了。”聂双儿的头抵在凤倾音的身上,泪水也是一点点落下来。
心里的酸涩无人可说。
那种痛苦,只有他们彼此知道。
“乖。”
“我想着,在这里死了之后,我是不是就能回去了,那个世界,有很多的恶,可我到底不属于这里的。”
她这般说着,一字一句扎在凤倾音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