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些词,用的可太模棱两可了。
薛麟眉头微微蹙着。
“我不懂爱,但是懂你。”薛麟坐在君墨寒的面前,“我不管你留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百里斯,绝对不是一般人。”
薛麟的眼神之中满是警告。
就是君墨寒看了,也觉得心安。
到底是旧友,也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深陷其中的。
“咳咳。”君墨寒倒了茶,坐在那边,“来吧,跟你说说你师父的事情,我那样小的年纪,怎么可能徒手把你师父杀了呢。”
连君墨寒自己都不信的事情,可是在那个时候,许多人都信了。
“我之后问过你,你怎么回答我的?”
薛麟看着他,他不解释,也不给薛麟说清楚情况,以至于后来薛麟执掌紫云观,对君墨寒还是很有怨念。
只是这份仇,在当初的情分之中,慢慢被淡化了。
那种感觉,很奇妙。
“没这个必要。”君墨寒抬头看他,“你从小就太在意别人了,这不适合修道,我想跟你解释也解释不出所以然来。”
“所以你就让我恨了你那么多年?”
薛麟嗤地一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他倒是觉得君墨寒越发好笑了。
怎么偏偏就成了这样。
薛麟不在说话,长发垂落,看着那般出尘,他是仙风道骨的人,自小便是如此。
君墨寒开始说起那段过往。
也并不是藏匿在内心深处的伤,其实他早就忘记了,那不过是他生存下去的垫脚石。
要不是再遇见薛麟,他怕是不会再说起。
“那个时候,我的命格显示,实在是已经堕入地狱了,在掖庭被人那般欺负。”君墨寒勾唇,淡淡地说道,“其实倒也没什么,不过是被人欺负被人折磨罢了,可那日,我看到了你师父跟司天监那位吵架。”
他们躲在假山之后,根本没有半点庇护,在那里吵得不可开交。
司天监那位出手狠绝,竟然对紫云观的道长动手,而且出手极其狠。
完全都是杀招。
“司天监不属于朝堂管辖,自古都是由着一个门派把持,这些年更是不理世事。”君墨寒看着紫云观,“你们紫云观如今衰败成这样,你又入了魔了。”
君墨寒眼神之中露出一丝担忧,若是这样长此以往下去。
薛麟能不能承受,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薛麟蹙着眉头:“你的意思是……司天监那些人,弄死了我师父?”
“嗯。”君墨寒抬头看他,“你有把握对付他们吗?”
君墨寒笑着看薛麟,别说如今的紫云观了,就是最鼎盛时期,想着跟司天监那群人对着干,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薛麟攥着拳头:“所以这就是你隐瞒我的缘由?怕我莽撞去报仇?”
薛麟的心里不是滋味,这么多年来,他是带着仇恨看君墨寒的,起码比起从前那些交情,仇恨在心里慢慢埋下根。
若真的有机会,或许会杀了他吧。
“道长仁慈,怎么可能真的下得去杀手啊。”君墨寒轻声道,根本就不怕薛麟动杀机。
也不怕薛麟对付自己。
“你连百里斯都下不去手,我这个故友,更加不用担心了。”
君墨寒凑了过去。
“不过你跟百里斯之间,那点儿话本子都说不清的,到底是什么?”
薛麟凝眉。
“他是我的徒弟。”男人轻声道,“也仅仅只是徒弟而已,旁的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