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传出痛苦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特别凄惨。

凤倾音倒是觉得没什么，她根本不在意这些声音，也不在乎君魄是不是疼得快要裂开了。

聂双儿倒吸一口凉气，连带着骨头都是疼得。

“啧啧，竟然没有出来。”

聂双儿笑了一下，觉得君魄的确有超乎常人的毅力。

“这就开始夸了？”凤倾音斜睨了她一眼，“这才哪里到哪里啊，你就这么急迫的夸，才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是多少人坚持不下来，你别忘记，她才几岁。”

聂双儿提醒了一句，不过一个小孩子，就有这样的魄力和毅力。

凤倾音笑了：“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可以徒手完成任务了。”

早就有了丰富的能力。

聂双儿噗嗤一声：“这天底下，哪有跟你这般，也是少数了，总归是坚持下来了。”

“大概半条命也没了吧。”

凤倾音冷冷地道。

等到屋子里再没了声音，她便推门进去，一股臭味扑面而来，不过她并不在意这些，只是看着那早就没了力气的小姑娘。

“感觉如何？”

凤倾音的声音很冷，地上的女人，哪里还有力气回应她。

已经是疼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这才不过刚刚开始，往后每日，都会经历一番，且比这个还要疼，你要是坚持不住，现在喊停我会放过你，留你一命。”

身上每一处毛孔，都在疼，每一处骨头，都像是要裂开一样。

可是君魄没有后悔，她并不惧怕如今的选择。

泪水早就流干了，在刚刚一番痛苦磨砺之下，君魄知道她获得了新生。

“我不会……逃避，我会坚持下来。”君魄抬头看她，眼神变得有些许飘忽，“我……一定可以的。”

“呵。”凤倾音笑得轻蔑，“希望你能活下来吧。”

她转身离开，没有帮君魄一把，没有去搀扶地上的女人，反倒是聂双儿上前，将君魄拉了起来。

看得出来，凤倾音还是很满意君魄目前的表现。

“小姑娘。”聂双儿也不是吓唬君魄，而是将这个事情，说的清楚，“这个药浴，我所知能坚持下来的，也只有一人，我倒是希望，你成为唯二的存在。”

“唔。”

君魄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那种感觉奇怪的很。

她好像看到了一些光芒在眼前。

“谢谢你。”

“不必谢我，从今天开始，我会按时在这里等你。”聂双儿笑笑，没有意外君魄可以坚持下第一轮。

一开始的疼，还是疼在身上，慢慢的，这一切都会改变，会疼入骨髓，疼入心。

会万念俱灰，会让人觉得生在世上没有希望。

但，这一切，也不过只是开始。

……

京城。

晨起的第一缕光照在街上。

龙堰早早地买了早餐，糖葫芦，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小零食，他知道萧月白最是喜欢这些。

从前嫌弃死了那个女人，现在却像是珍宝一般，放在心头，也是难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