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别这样对我好，我承受不起。”萧月白眼底含了泪水，她抬头，神色微微动了，“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不配得到这一切。”

“月白。”

龙堰看着她，神色那般迫切：“你能不能试图去接受我的好，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对你好而已。”

“唔。”萧月白忍着露出那种表情，她的神色平静，极尽隐忍的平静，“可我真的不能回报你，知道吗？”

我们根本不可能的，龙堰。

萧月白将这些残忍的话，全部都咽了下去，她不是会做这些事情的人。

她只是想着，如果可以，一直平静地走下去，相互扶持，相互陪伴也好。

哪怕不说一句话，哪怕仅仅只是相互多看一眼，就好。

可是现实如何，谁也不知道。

龙堰揪着手，叹了口气：“好，我知道。”

萧月白往前走，将手死死的攥着。

“可你也要让我知道，你好不好，你的身体如何。”龙堰叹了口气，“这不是逼迫你，这是关心你。”

“我很好，死不掉。”萧月白轻声道，抬头去看他，她总是这样说话。

龙堰叹了口气，想要纠正萧月白，又怕自己说的太多，会惹了她心烦。

这样也不好。

两人一路往前走，再没有多余的话，大概连龙堰自己都知道，说多错多这个事情，只有不说话，才好。

很快两人就把那些蛊全部都消灭了，回到第一楼的时候，慕北打量着这两个人。

两人之间的气场很微妙。

慕北抬头，看着萧月白：“怎么了，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说吧，是不是龙堰欺负你了。”

“没，没有。”萧月白浅声道，眼皮子都快合上了，她轻声道，“我有些许累了，先上楼去休息了。”

萧月白走得很快，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龙堰看着她的背影，一直在叹气，那样子，慕北一瞧就是出事了。

“到底怎么了？”

“我们去消灭蛊虫的时候，在井中，月白说她看到了令她恐慌的东西，我想问问看是什么，可她并没有告诉我，我想那个人应该就是赶尸人了。”

龙堰也不是蠢笨的，他很聪明。

只是很多时候，不愿意去说罢了。

“在井里？”

“嗯。”龙堰继续说道，“我不管是谁，总归我想陪着她，可是月白却好像每一次都想将我推开一样。”

那种感觉，让龙堰觉得很不舒服，就好像她很缥缈，很虚无。

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慕北叹了口气：“你若是知道，她从前过往如何，便不会这样说了，南疆的女子，本来也没什么地位，不是吗？”

龙堰站在那边，听着慕北说话，大概也明白了些许。

“尤其她是圣女，地位非同一般，可若是在男女面前，圣女的地位又怎么够看呢？”慕北看着他，“还不是一样被赐婚给一个赶尸人。”

慕北看着龙堰，知道这个男人肯定对赶尸人很感兴趣。

她从书架上翻了一些，最近也在搜集一些关于南疆赶尸人的信息。

她只知道这个赶尸人，是当初震惊南疆的鬼王将邪的徒弟。

至于旁的什么信息，很少能查到。

龙堰拧着眉头，一点点将那些信息看完，他也觉得很迷惘。

“可若是因为这早已经取消婚约的未婚夫，她不愿意接受我，我……”

“这种事情，不要着急。”慕北轻声道，“小年轻，得沉住气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