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哼一声，攥着萧月白的下颚，透过面具的眼神，格外的冷。

“给你一个机会，救赎你这样肮脏的灵魂。”

“嗯？”

萧月白吃痛，被那修长的指甲弄得很难受。

这不阴不阳的东西，长得如何都不知道。

说起话来，却是万分凶狠的。

赶尸人笑了：“回到我的身边，成为我的人，我可以庇护你一直活下去。”

萧月白的身子一僵，露出一丝冷笑。

“我不会跟你同流合污，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她的声音，略微有些虚弱，是根本不想给赶尸人好脸色，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不可能成为一个世界的人。

“给你时间好好考虑，切莫让我失望。”男人冷哼一声，“不然的话，我先让那个男人给你陪葬。”

“你敢。”

萧月白抬头，眼神猩红一片，她狠狠的攥着手。

男人挑起她的下颚：“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说呢。”

这话带着浓浓的戏谑，她是真的很害怕，这个男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萧月白浑身一僵，连看都不敢看他。

男人扬手：“夜深了，先休息吧，明早送你回去。”

“你何必跟我如此，我们之间早没了婚约，你爱得人也不是我。”萧月白懊恼的很，“你为什么非要绑着我一起？”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对于赶尸人而言，什么都不算，可这个男人，偏偏一直一直要捆着自己。

好像他不幸，自己就得陪着一起堕入深渊。

“因为我不允许世上有你这个天真的小姑娘。”男人笑了一下，“你本就属于我，又有什么为什么呢？”

赶尸人固执的很，将这一切都归咎在最开始的时候。

“而且你身上有万蛊之王，也是我留下的印记，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

赶尸人看着她，在这般昏暗的光芒之下，他的眼神尤其的好，可以将萧月白那些模样看得清清楚楚。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南疆圣女，就会有传承万蛊之王的能耐吧？”赶尸人笑了。

这根本不够资格。

只是在萧月白很小的时候，赶尸人见过她一面，那时候纯真善良的萧月白，救了赶尸人。

在那棵桃树之下，赶尸人将自己的万蛊之王，送给了她。

不然依照萧月白这般脾气，在南疆早就被欺负的连渣渣都不剩。

“你送给我的万蛊之王？”

“嗯，在你七岁那年，我们就见过了。”男人轻声道，“不过你应该想不起来，我是什么模样，毕竟我是万相，我想成为什么样子，就可以成为什么样子。”

“你到底看中我什么？”

萧月白懊恼的很，她改还不行吗？

她知道，赶尸人不爱自己，爱着另外一个女人，所以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这个男人对自己就是另有所图。

萧月白想知道，这个所图，图地是什么东西。

男人抿唇，擦掉了她嘴角的那些脏东西：“不必这样问我，没有必要知道，你只需要回答我便好。”

“我不会跟你。”

萧月白咯咯咯地笑了，她觉得好笑的很，这个时候，却要如此霸道，如此固执。

说的跟他们很亲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