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依照辈分的话,赶尸人算我半个师叔。”
聂双儿拧着眉头,疑惑的很。
可在她师父留下来所有的卷宗之上,根本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赶尸人的线索。
“师父与我说过师门那些人,都不曾有过这个人。”
“赶尸人万相,也许在你师父那儿,又是另外一个模样。”
凤倾音不知道该怎么去调查,反正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
她总要想个办法应对的。
“嗯。”
聂双儿托着腮帮子。
她盯着凤倾音看了一会儿。
“你跟君墨寒,现在还是这样吗?”
“其实百里斯在宫中,他完全是自由身,只是他没有回来而已。”
凤倾音一下子愣住了,她慌忙抬头,看着聂双儿一眼,一拍脑门。
最近这是怎么了,居然把君墨寒都忘了。
“完了完了。”
上次那个男人还很生气,在吃醋,这一下更是完蛋了,她居然彻底把人遗忘了,君墨寒一定知道她将百里斯关押起来。
可是千算万算,千等万等,都没有看到凤倾音。
“我先出去一下。”
“唉。”聂双儿看着她远去地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就知道会是这样。”
屋子里,烛火摇曳。
风吹过桌案上那几本书,发出簌簌簌的声音。
聂双儿似乎看到了光影之下,那个被拉长的人影。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聂双儿也是在凤倾音离开之后,才对着那抹身影说道。
这一下,她对于赶尸人这个身份,倒是清晰许多。
用的是同一师门的手法,那一定是师父有什么牵挂。
“你师父没有告诉过你吗?”男人轻声道,一袭白袍,出现在视野之中,若非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这副打扮,许是能迷倒不少人的。
聂双儿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告诉我什么?”
“见着师叔,不是该坐在那儿,而是该逃。”男人轻声道,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那些书,“果然啊,你师父还是那个心胸狭隘的,我不过就是偷了他一些东西,如此记仇。”
赶尸人笑着道,将那一页鬼画符,形容特别丑陋的小师弟一页给撕了。
“这个人是你?”
聂双儿简直崩溃了,两只眼睛凸起,络腮胡,脸肿的跟什么似的。
这个人居然是赶尸人?
“不是,是你师父怀恨在心,把我弄得这样丑。”男人轻声道,“你在用本门秘法的时候,是不是该掩藏一下身上的气息。”
赶尸人本不想来这个地方,像是一个富贵牢笼。
可是他嗅到了同门的气息。
将邪门下,嫡传弟子不多,恰好聂双儿的师父算一位,只是聂双儿的师父专门修行的是一些古怪的医学。
“我没想到居然是褪骨的气息把您吸引来了。”聂双儿沉声,之前替君魄做的那一次次洗髓,留下了不少气息。
赶尸人笑着道:“不完全是,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师父会心甘情愿把这些交给你。”
那可是师门上等秘术。
一般人根本不会知道,赶尸人也很好奇,师兄到底因为什么,把这些看家的本事。
交给这么一个丫头。
赶尸人伸手,一把攥住了聂双儿的下颚,很快,把了脉,半晌也说不出什么来。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