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尸人看着凤倾音，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

“你凭什么跟我说这些？”赶尸人笑得更加放肆了，“我做什么，似乎不需要跟你交代吧？”

他如此狂傲，却不敢去看凤倾音的双眼。

说着最霸气的话，可做着最怂的事情。

他甚至于连靠近凤倾音的勇气都没有，女人往前走了一步。

赶尸人就下意识操控那些死尸往后退。

一来一回。

两人的距离，又那么大。

很快。

凤倾音恼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也知道，你心里其实还有善意，杀那么多人，去成就你的一切，值得吗？”

“人早晚有一死，有些人活着甚至于不如死了，我替他们解脱罢了。”

赶尸人傲娇的很，完全一副替别人着想的表情。

说的凤倾音气的很，女人攥着手，不跟他辩论。

她是来探寻消息的。

现在在赶尸人这里，根本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你有什么资格去主宰别人的人生？”

“嗯？你在挑衅我吗？”赶尸人蓦地抬头，“你从来都是这般狂傲，不过啊，你的确有狂傲的资本。”

从来锋芒毕露的人，根本不会去在意别人说的是什么。

也不会在意自己的行为，会不会害了别人。

“但在我的面前，最好还是收敛一些，我不喜欢这么狂傲的你，我只喜欢乖巧一点的。”

赶尸人说着这样的话，可是凤倾音每一步靠近，他都在退。

而且退的意思太过明显了。

凤倾音大着胆子走过去：“所以你在害怕我吗？”

这话问出来，赶尸人内心深处很不舒服，他并不想跟凤倾音争论什么，他甚至想在这个时候逃跑。

他不愿意，将自己血腥恐怖肮脏的那一面，剖析在凤倾音的跟前。

任何人都可以看到他的不是，唯独只有凤倾音不可以看到他的狼狈。

“你走吧。”赶尸人冷声道，“趁着我还没有杀气之前，离开，怎么都好，别等到时候没法走，葬身在这里。”

“你会杀我吗？”凤倾音的胆子逐渐变大了，要不是薛麟说的那些话。

她不会这样对待赶尸人。

她会重新指定对待赶尸人的方针，但是薛麟说他是曾经那个小孩。

凤倾音就知道了。

“对待救命之人，也是这种残忍手段吗？”

“你在逼我？”赶尸人看着她，这会儿是抬起头了，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之中隐隐有些怯懦，有些退缩。

凤倾音笑了：“谁说我在逼你，我是在问你。”

“我不会杀你，但不代表你不会死，恃宠在我这里根本不存在。”赶尸人轻声道，他翻身，从轿子上下来，“你也不用用这种手段来质问我，你是救过我，但救过我的人多了，我连师父都能杀，何况你呢。”

赶尸人这般说道，完全冰冷的口吻。

有弑师之名的男人，从来不惧怕这些繁琐的事情。

他做过那些事情，自然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