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拦住了赶尸人的去路。

不过一眼。

就让赶尸人大为惊愕。

“是你。”

赶尸人走近了，才知道，这个来的人是谁。

君墨寒。

驻守在边疆那么多年，也没少见面，边疆亡魂多，最开始是赶尸人最好的选择，他在边关活了很长的时间。

几乎是贯穿君墨寒整个征战的全过程。

赶尸人也是见识过很多的。

“你怎么会在大业？”赶尸人无比惊讶，在他的印象当中，君墨寒不该属于大业才是。

确切的说，在赶尸人看来，君墨寒应该属于一个更强大的国家。

而不是这个摇摇欲坠的王朝。

“照你看来，我应该在什么地方？”君墨寒看着他，神色清冷。

赶尸人两耳不闻窗外事，很多的事情，他都不知道，哪怕知道凤倾音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也从未想过会是他。

难怪了，跟这个男人比起来，赶尸人还是觉得自己处在下风，他盯着君墨寒看，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当初在流沙之中，我还得感谢你救了我。”赶尸人轻声道，他很少说这样客套的话。

君墨寒攥着手，微微松开：“我很后悔，在那个时候救你，就该看着你卷入黄沙之中，也不会有现在的麻烦。”

“我选择大业，是因为这个王朝快要覆灭，我也并不想有人因为这样腐朽的王朝，而赔上一辈子，但是看到你，我怎么觉着大业还有救呢。”

赶尸人笑着道。

他走过去，就站在君墨寒的面前。

“我的身上，杀戮很重，与你一样。”赶尸人勾唇，淡淡地说道，“只是你身上的杀戮，是在战场之上造就的。”

而他，都是无辜之人的血，成了如今这一切。

“你会离开？”君墨寒沉声，盯着他看，不可能这么好说话吧。

就因为自己在，所以要离开。

赶尸人靠在那边：“最近的都城，也需要三个月的路程，我需要这么大的都城，不然的话，我会死的很惨，想要离开，却是来不及了。”

赶尸人这样说道，他没有别的选择。

但看着面前的君墨寒，也在慢慢动摇。

他兴许可以做一个不一样的抉择。

可是眼下，这兵荒马乱，自己要是死在半路之上，没有一个人会为自己赶到痛惜，惋惜。

赶尸人看着君墨寒，嘴角的笑意那么深。

“我还是很幸运，可以遇见你，还有凤姑娘。”

君墨寒蓦地抬头，他拧着眉头，打量着这个男人。

“凤姑娘？”君墨寒盯着那个面具看，像是要探入他的眼中，“你跟音儿很熟？”

赶尸人靠在那边，神色清冷：“没有她，我也活不下来，说起来，你们两个人都救了我，所以这一次，不管我如何，都会留你们彼此一命。”

也仅仅只是一条命罢了。

至于别的什么，都不会有。

赶尸人看着他，神色慢慢变冷，如果是换做平时，他一定会对君墨寒起杀心，他太想要跟凤倾音在一起了。

可是眼下，别说杀心了，就是一点别的心思，他都没有。

“呵，我不需要。”君墨寒沉声，“我只希望，你离音儿远一些，不要再去折腾那些无用的事情，不然的话。”

君墨寒眼底的杀气一瞬间起来。

“我也会让你明白，我不是好惹的。”

赶尸人拧着眉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