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麟平静的很。

“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人，我便是怎么样的人。”

他这样看着凤倾音。

由着女人去定义他到底是什么人。

凤倾音垂眸，笑了：“我说你是好人，你就是了吗？这一次，害了多少人，我所知道，在这个京城当中，用毒用药，比我厉害的，只有你。”

这三个字的分量，太重了。

只有你。

薛麟知道，凤倾音只怕早就怀疑自己了，只是那些话，她没有说出口罢了。

或许在那个时候，凤倾音也不是第一个觉得自己有问题的。

“呵。”薛麟盯着她看，“证据呢？”

凤倾音拿不出证据，就跟他限定好了一样。

这些事情，旁人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凤倾音一抓一个准。

“需要我去你房里找吗？”凤倾音微微有些激动，“我想我们彼此，是不是该给对方留一些些的体面。”

真的到那样撕破脸的时候，对谁都不好。

薛麟打量着凤倾音，笑了：“我若需要，就不会去做这些事情。”

凤倾音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薛麟这样的做的缘由是什么。

而且昨晚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异界之魂的身份，他是怎么接触到那么多的讯息。

凤倾音看着他。

“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我没什么好说的。”薛麟笑着道，“你要是觉得我有罪，大可以把我抓起来，我也不过是一条贱命罢了。”

薛麟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由着凤倾音去拿捏，也不辩解什么，完全不怕死的样子，他看着凤倾音。

“随你怎么处置我，要我去死也无所谓。”

“……”凤倾音看着他，神色凝重，实在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所以，你所求是什么？”

薛麟不说话，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他微微抬头。

眼神之中的戾气很深，眉心处一抹红。

是真的入了魔。

“我所求，也不过是一个盛世太平罢了。”薛麟沉声，“这一切，不是建立在贱民之上。”

“你想要他们死？”

“呵。”薛麟笑着道，“我不想成全赶尸人，也不想便宜这座城内的任何人。”

薛麟这样说道，却也没有告诉凤倾音，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凤倾音看着他，有些不明白。

“所以你是在杀人？没有任何目的的杀人？”

“这毒蔓延开，就是病，谁也阻挡不了这毒蔓延的速度。”薛麟勾唇，笑得那般。

只是薛麟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赶尸人居然动手，替他们解毒。

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赶尸人这种性子凉薄的人，根本不可能在乎别人的生死。

但他需要这座城的命，替他祭祀。

“我可以灭了赶尸人，也可以带走这座城的人，何乐而不为，我何必便宜他呢。”

薛麟这样说道。

凤倾音更加弄不明白了，她站在那边。

“你恨赶尸人，也恨这里所有的人？”

薛麟心里的怨念，比任何人都深。

“所以现在杀了我，了却这一切，是你最好的选择了。”薛麟看着凤倾音，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