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凤倾音理解不了现在的君墨寒，哪怕他解释过，可是她根本不知道。

到底是什么，值得他做到这般。

君墨寒咧开一个笑，那般澄澈的眼眸，他的身子，轰然间倒了下去。

凤倾音想要伸手去搀扶。

却发现自己也没什么力气，在阵法之中，已经完全耗尽了最后一丝的气力。

她快要疯了。

“唔。”

赶尸人撑起身子，他的眼皮子慢慢倦怠了，本来身体就很虚，再加上之前发生的事情，他中毒了，这会儿瞧着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们就这么狠心是吗？”赶尸人轻声道。

他挣扎着，倒了下去，却还是半撑起身子，就怕倒在这儿成了什么都不是的淤泥。

这次若是醒不过来，便没了机会。

他的永生，本就是个荒谬的时候，借着别人的尸骨，一步步爬上去，就算这样的永生是真的，又有什么意义呢。

赶尸人的心很难受。

就跟被什么东西攥着一样。

凤倾音看着他神色微微变了：“我管你那么多，你想要杀我，就得看看自己的分量。”

凤倾音是真的狠。

大概也是因为没有之前的记忆，那一剑下去，是真的要人命。

赶尸人僵直了，他也没有想到，是自己一手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是凤倾音破了这里的阵法。

如果之前没有弄那一手的话，或许事情还不至于这样的严重。

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我若死了，你愿意将师父的尸骨，魂归故里吗？”赶尸人的眼前出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从南疆来，踏遍这片大陆，只是为了可以寻找一个可以栖息的地方。”

他活了很久很久，见过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却唯独没有留下一个人。

“呵。”凤倾音冷声道，“我早告诉过你，我不是你的徒弟。”

赶尸人倒在地上，神色那般，他早就没了支撑下去的力气。

眼前，出现了大片的雪花，一朵朵飘落下来，落在他的身上。

赶尸人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下雪了啊，凤姑娘，你笑起来的样子，跟她真的很像。”

可惜那个人，不会再出现了，她早就已经离开，早就消失在这苍茫天地之间。

“对不起，我一直想做的，便是用你的性命，去复活她。”赶尸人临了还是说了，“我并非对你偏爱，也并非所求什么。”

他要的，从来都是那个女人。

可是现在，从今天开始，过往之后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凤倾音一把扶起君墨寒，没有再多说什么，她抬手：“没事吧，我看你的伤，很重，回去之后要是不消毒的话，会发炎，到时候可能要命。”

整个都感染了，这个时代，要是完全感染，可能会没掉半条命。

凤倾音完全无视了赶尸人那些动人心魄的话，对于她而言，这些都是废话，都是不必要去听得。

君墨寒僵了一下：“你要替我治伤吗？”

他问道。

也许这是上天给他的一个机会，要他慢慢接近凤倾音。

女人怔了一下：“你别多想，是我麻烦你替我报位置，这个伤，我该负责。”

她说一码归一码，这个事情，是她必须要做的，但是之前说的那些。

凤倾音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