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说他有些害怕了。

自从那些白蛇出现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安全感，越来越不足了。

再加上凤倾音并没有完全记起来从前发生的事情。

这也是君墨寒最担心的事情。

“没事。”女人微微颤抖了一下，想要起来。

但君墨寒就这么笔直的站在那边，她有些害羞，有些不太好意思。

君墨寒却说他一刻都等不了了。

“我们也算知道了他想要什么。”

“你能不能转过身去。”凤倾音小声的开口，她好像从来不是这种脾气。

“啊？”

君墨寒愣了一下，突然这么一说，还有些许不适应。

但他明白，凤倾音啊哟做什么。

所以也就转过身子，只是突然这么一提，反倒是放不开了。

凤倾音很快从水里出来，擦干身子，倒不是因为冷的发抖，是害羞了。

自从她醒来之后，他们之间好像都没有这么亲密过。

“可以了吗？”

君墨寒问了一句。

长久的沉寂，也不能继续这样下去。

凤倾音轻声道：“好了，你转过来吧，我都好了。”

君墨寒转过身来，这刚沐浴过的模样，格外的好看，比之前都好，只是面对这样的身体。

君墨寒有些很难代入，他还是喜欢原来的她。

“怎么了？”凤倾音紧张的很，这两个相处在一个屋子里。

难免出事。

“没。”

“我觉得很奇怪。”凤倾音拧着眉头，“为什么他在看到你之后，会选择轻而易举的放过我。”

凤倾音说一切的变化，都在君墨寒来临之后，前面没有发生什么。

雪怪是要弄死自己的，而且想要杀人的决心很强烈。

但是君墨寒来了，他却说了那些话。

君墨寒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但他也觉得诡异。

“白蛇不知道。”凤倾音想起白蛇多少次提起，要杀了君墨寒断了之后的路。

如果真的知道是为什么，他就不会那么做。

“不去管那些，白蛇与你到底说了什么？”君墨寒问道，他看着凤倾音，眼神之中满是关切。

女人心头猛地一颤。

她抬头：“他说我是九霄之上的人，不属于这里，不属于大业，迟早是要离开的。”

“九霄？”君墨寒沉声，“往上，便是上方天，这九霄之上，那是神？”

“对。”

是神的转世？

君墨寒的眼底，很不舒服，如果真的是神的转世，那么他们这一世，真的算不了什么。

突然内心极其酸涩，大业这里都没有彻底了断。

要再往前走。

前路迷惘的很，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凤倾音叹了口气，“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你若是神，便是永恒，我是人，我有生生世世的轮回。”

君墨寒说他只要想起这一点，心里就不舒服，他的轮回之中，也许就没了凤倾音。

那个时候，他们天涯海角，散落在这世上的角落。

谁也不记得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