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龙说起来这些事情。

仿佛就在眼前，历历在目，他或许这辈子都再难忘记。

“那雪怪呢。”白蛇觉得很诡异，“她不该是这样的啊，她与那一位的关系那么好。”

“我不知道。”

恶龙只明白，他被利用了，三百年的时光，全部都是被拿来做铺垫的。

“好了。”

恶龙说他不想再去回忆这些过往了。

就当从未曾出现过。

“好吧，其实我愿意详细你。”白蛇这样说道，“毕竟雪怪做事，的确很极端，她很多时候，为了那一位，很是痴狂。”

“唉。”

恶龙说他这些年，也渐渐看开了，只是不曾想过，未来有没有机会离开这里。

恶龙的视线，落在凤倾音的身上，在盯着这个女人看。

“神主归位的时候，可否替我求情？”恶龙轻声道，“我可以重新开始修炼。”

哪怕恢复到最开始的时候。

凤倾音还很难受，她也不知道，恶龙是在跟自己说话，一时之间，也没有回答。

恶龙嗤得一笑。

“瞧我。”恶龙轻声道，“事情都没有替你们做，却求着你们替我办事了。”

“只要你可以解了我主子身上的毒。”白蛇轻声道，“自然是会替你求情的。”

不管怎么样，先这样说着才好。

往后事情怎么发展。

他们谁也不知道。

恶龙低声道：“我太清楚了，你的神主很难归位，可没有办法，你们是唯一一个信我的人。”

他说自己活了千百年，连个信自己的人都没有。

“解药是什么。”恶龙低声喃喃，“是我那修炼出来的龙筋，你们上来吧。”

恶龙完全一副放弃抵抗的模样。

就像是看透了眼前这一切。

“龙筋？”白蛇被吓了一跳，“你确定你不会死吗？”

“我又不是真龙，也不靠着这龙筋活着。”恶龙说他那般辛苦的修炼，只是为了有朝一日。

能够成为龙。

可惜啊。

一切的梦，都在那一天稀碎，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到了终点，他无所求。

“我想回到最开始的时候，忘掉一切，也忘掉她，着千百年来的折磨，对我而言。足够了。”

恶龙低声道。

白蛇却是愣神了：“你要我们屠龙吗？”

“不然呢。”恶龙低声道，“要我亲自抽了我的龙筋给你们？”

“可他们不过凡人之躯，怎么对你下手。”白蛇说出了自己的担心，这并非恶龙自愿就可以。

这也并非上手就可以，很可能被龙的身体所伤，毕竟恶龙属于火。

那无尽的火，虽然不及红莲业火，但也足够烧透凡人之躯。

“我的解药就在这里，拿不拿，随便你们。”

恶龙早就没了气势，他已经慢慢的偃旗息鼓。

他说他早就被磨平了心智，早就已经无所求。

“好。”白蛇微微颤抖着声音，“你的龙筋，可以救我主子，也可以救雪怪。”

“我知道。”

恶龙说他不愿意跟那样的人再纠缠什么了，所以让他们快些动手。

“好。”白蛇咬牙，深呼吸一口气，既然恶龙都没有再说什么了，它也没有必要去担心那些有的没的。

它自己都不介意，为了这样一个人放弃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