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选择了她。”

天痕的语气听起来，尤其失落。

君墨寒却是笃定的很。

“她是无可替代的。”

天痕不懂这所谓的情与爱，尤其还是从故友的嘴里说出来。

他的眼神，稍稍有些许冷漠。

“所以因为她，你放弃了所有。”天痕心里有气，可也不能直接对着君墨寒发作出来。

连带着那么多年的交情，也都放在一旁。

君墨寒淡定的回了一句：“我所做的，也只是我自己的选择。”

他从九霄之上离开，也并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只是当时天痕觉得君墨寒不该为一个女人，牺牲那么多。

他本就是九霄之上，最有战力的神。

“当初也是我渡劫陨落，不然的话，九霄也不至于被魔族侵占。”

天痕回忆起那些过去，历历在目，他历劫归来的时候，魔族那些宵小都敢在他的脸上说话。

他紧紧的攥着拳头。

“我并非苛责你。”天痕害怕自己的语气太过。

他并不是一个能够很完整表达自己情绪的人，从来都是不屑。

只是在乎过君墨寒而已。

君墨寒伸手，拍了拍天痕的肩膀，轻声道：“你我之间的交情，不该掺杂神魔二届的恩怨。”

男人不想被束缚在这天地之间，从凤倾音坠入轮回开始。

他就明白，在这世上，谁才是最重要的。

世不遇她，生无可喜。

哪怕是九霄的战神又能怎么样。

“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明白吧。”天痕的眉头微微蹙着，突然察觉到了一丝魔气。

他沉声。

“藏着干什么，来都来了。”

他的眼神之中，满是杀气。

君墨寒转头的时候，一个白发小丫头，从暗中跑了过来。

她的声音，很奶。

“魔界小公主？”君墨寒是见过她的，只是未曾想，现在而已长那么大了。

莞尔看到君墨寒的时候，愣了一下。

“神君？”莞尔停下脚步，“我不是来找神君的，我是来找天痕的。”

“找本座干什么？”天痕冷冽的很，“你从人界一路跟着我，甚至于费尽心机入九霄，可魔终究是魔，为何要纠缠我。”

莞尔看着如此冷漠的天痕，又想着，在人间的时候。

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虽然天痕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冰块，可他也会保护自己，而不是现在冷漠异常。

像个陌生人一样。

莞尔着急了，不停地跺脚。

“可明明在人间，你允诺过我。”

“渡劫便是渡劫，归位之后，经历过什么，都该忘记，那不过是个劫罢了。”

天痕沉声。

不远处，凤倾音闻声，是因为小白蛇闻到了魔气，她担心君墨寒才过来的。

只是不曾想，听到这么热闹的对话。

莞尔低声喃喃，语气尤其的哽咽：“可你明明说过，你会娶我的。难倒只是因为，我是魔界中人？”

“呵。”天痕沉声，“哪怕你不是魔界之人，我也不会娶你。”

“天痕，你没有心。”

莞尔哭着跑出去，眼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来。

她没有想到，兜兜转转，厚着脸皮追在天痕的身后。

被人嘲笑，被他嫌弃，都没有能换来天痕的一点点温柔。

君墨寒扫了天痕一眼：“还真是绝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