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甜青随手炒了两个菜,又闷了些米饭,烧了些热汤,就当做是今天晚上的晚食了。
几个人确实累狠了,在路上虽然有客栈,但身体和精神总是紧绷着,白天又要赶路,总不如在家里舒服。
现在回了家,就觉得腰酸背痛,好像在外这将近两个月的劳累都涌了上来。
郑甜青揉了揉自己的腰:“我要去睡觉了,你们也早点睡。”
陆修白给郑甜青端了洗脚水进屋,让她泡泡脚,睡觉的时候舒服些。
“嗯……”郑甜青趴在床上闷闷的应了一声,没动。
陆修白无奈的蹲身给郑甜青脱了鞋袜,把她扶抱起来:“一会儿水凉了,先洗了再睡,马上就好。”
郑甜青软骨头似的靠在陆修白的身上,哼哼道:“我好累。都怪你,非要去游什么学。这个时候又没有火车飞机,坐马车真是太难受了!”
“火车是什么车?着火的车?救火的车?”陆修白疑惑地问。
郑甜青懒懒地抬起眼皮:“烧火的车!”
给郑甜青泡了脚,陆修白自己也泡了泡。
把洗脚水倒在院子里,回屋灭了灯。
他躺在床上,郑甜青已经睡熟了,绵长的呼吸声规律地响着。
陆修白没有睡,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果然,不久就听到了外面传来几声几乎不可闻的脚步声,脚步声渐渐远去,他这才闭上眼。
隔壁,陈三猛然睁眼,身体骤然紧绷,上半身已经抬了起来!
等听清那脚步声是离开,他这才又缓缓地放松下来,慢慢地躺了回去。
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儿子,陈三抬起手小心的掖了掖被子,重新闭上了眼。
从陆家离开的,是一路跟着郑甜青的濯南派来的探子。
这一路上他可是比陆修白和郑甜青辛苦多了。
他们还能停车住宿,就算是野外也能生火做饭。
他却是吃干粮,喝冷水,除了上厕所,就连睡觉都是在他们寄宿的客栈外面的树上睡得!
好容易回到陈家村,他激动得差点就哭了,真是不容易,真是不容易,终于能申请换班了!
此人脚步虚浮的飘进濯南在城里的住处,然后就跪瘫在了地上:“大人,下回多安排一个人吧!属下一个人真得有点吃不消!”
“我们人手有限。”濯南轻笑,柔声道,“你就多辛苦些,不然要是误了真正的事情,我们谁也担待不起。”
“大人……”他眼含热泪,缓缓地问,“属下可以休息两……不,一天就好,可以吗?”
濯南见此人实在凄惨,颔首道:“好,你先休息五天,这五天我派别人去盯着他们。毕竟我们兄弟一场,我也不忍看你这副模样。”
他几乎是感激涕零:“多谢大人!”
“嗯。”濯南敲了敲桌面,冷声问,“这次他们出去到底是干什么去了?路上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和什么人联系过?”
“他们这次出去,好像还真是游学。”他正色道,“陆修白一路上都在拜访名士或是探访私塾官学,看着没什么异常。要说事情,他们遇见的最为奇怪的事情,大概就是陈三父子了……”
他详细地说了一遍陆修白郑甜青救下陈三父子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