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白笑道:“你别忧心,我自是明白你的心意。夫人她也只是护着我,不想我被人挟持蒙骗。”
语气颇有几分得意。
夫人在护着他呢!
郑甜青上前拦在陆修白身前,说:“你别和他说,他一个读书人,磨不开面子又心软,你和我说。你到底有没有这么想,只有你心里知道。我也不能硬逼着你低头认下,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若真有诚意,时日久了自然能看出来。”
陈三连声应是,道:“夫人只等看我日后如何就知道了!”
她拿过陈三手里的令牌,问:“这有什么用处?为何你会说能保住我相公一条性命?”
陈三解释说:“先生,夫人,两位可知我原本是投在定边将军霍城门下,在他手下做事?”
“知县与我说起过你的来历。”陆修白上前扶起陈三父子二人,“你们先起来再说话,身体不好更要注意保养。”
这次陈三没有拒绝,顺从地站起身:“他还说了什么?”
“知县说你是仗着定边将军的信任,欺男霸女,被人拦在京城府尹前状告才被严查。”
陆修白说,“说是定边将军并不知情,直到被你抢占的女子的父亲撞死在府尹轿前,才发现一直被你欺骗。定边将军为人正义,知晓此事之后就查到了你犯罪的证据,交于了府尹。此举得到了不少人的称颂,说他为人公正,又说你不知好歹,实在是愧对了定边将军对你的看重。”
陈三咬牙怒声道:“事情绝不是如此!我是因为有人状告被下了大狱,之后又被判流放不假,但欺男霸女的并不是我!而是定边将军和他儿子!”
郑甜青一听这里面有隐情,来了兴趣,问:“所以强抢了人家姑娘的是定边将军?那那位父亲状告得怎么是你,难道他连谁抢了他女儿都不知道?”
陆修白悄悄扯了一下郑甜青,示意她稍微收敛些,人家这抄家灭族的惨事,你一副兴冲冲要吃瓜的样子实在有些扎心。
郑甜青会意,正了正神色:“这么说你是被人冤枉的?那你就这么认下来了?”
“既然你要跟着我。”陆修白说,“那我希望你能把过去的事情说清楚,你与定边将军到底有什么恩怨,我才好知道要如何应对。”
与定边将军的恩怨?
陈三表情狰狞了一瞬,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压下心中猛然烧起来的愤怒!
只是想起过去自己与霍城之间的事情,他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五脏六腑都仿佛被愤恨的烈火焚烧,直将他烧成灰烬!
陆修白随手倒了杯冰茶递给陈三。
陈三接过,一饮而尽,尽量用平和的声音说:“我并不是什么名士,就连考试,也是接连三次不中。后来在街上遇到回京述职的霍城,他极为赏识我的才华,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作为他的幕僚为他出谋划策。人生难得一知己,霍城如此知我看重我,我很是感激,便决定跟在霍城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