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甜青跟陆修白两人顺着小路出了村子,慢慢地沿着村子外围慢慢走着。
黑漆漆的天空上一轮圆月,零星的挂着几颗星星。村子里也很是安静,除了偶尔传来的一两声哭声,就是路旁草丛的虫叫和风声,再没别的声儿了。
整个世界仿佛都静谧了下来。
陆修白低着头,与郑甜青挨得极近,鼻尖有着若隐若现的香味,是从她身上飘来的。
他有些心猿意马,昨夜没能抱着媳妇睡,心里就有些空落落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郑甜青问,“让你这么生气?”
陆修白声音压得低低的,说起在赵知州那儿发生的事儿,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他提着礼物过去,赵知州也没摆什么架子,毕竟他在淮南王还挂着名。
只是遇见了几个也来拜访赵知州的学生,见赵知州对陆修白很是客气,又打听到陆修白没什么背景,就有些不服气,非要拉着他比拼一下学识。
赵知州兴致高昂,当下命人摆了酒菜,请几人吃饭。
陆修白不好推脱,只能留下。
席上被几个人接连刁难,好容易脱身,出门的时候又碰到了赵知州的儿子强拉着一个女子回府,两人说了两句话,心情越发不好。
“他胆子这么大,强抢民女?”郑甜青惊讶地问,“就算是他爹是知州,这儿也不是他的一言堂吧?”
“不是民女,看样子是青楼里的。”陆修白道。
他没敢说是因为那小子不长眼,见他长得好,非要拉着他一起去春楼,要借他这张脸见见楼里的花魁,这才惹出了火气。
要是说了,估计郑甜青能好几天不跟自己说话!
青楼的女子,那应该就不是强迫,他为何这般生气?
郑甜青正觉得奇怪,陆修白已经转移了话题,询问她绣坊里的事。
绣坊里都是一些琐事,郑甜青简单地说了两句,信心满满地说:“马上,我的绣坊就能更出名一些!就能挣更多钱!”
“辛苦你了。”陆修白心中愧疚,“距离考试还有两年,总不能这两年家里都靠你照顾,我想着过两天去书店里接些活来,也能挣些钱。”
淮南王给的那一百两,估计已经花得差不多了,不说别的,给陈家安葬就去了五十两。
“你好好读书就行。”郑甜青说,“别为了钱的事儿操心,将来考上功名,做个高官,将来我才能过好日子。”
“可是……”
“哎呀,别可是了。”郑甜青瞪他,“我这是投资,等着你日后给我大回报呢,你要是把精力浪费在这些小事上,到时候要是考不上,我才是亏大了!”
他可是支潜力股,她早早看好的!
“我说过要让你过好日子的。”
“现在不着急,你只要考得好了,以后才是真正的好日子。现在,养你我还是没问题的!”郑甜青说着,心思就有些飘远。
就陆修白这张脸,白养着他还真没有一点不情愿的。
这要是在前世,他也是能靠着脸说‘富婆,饿饿’过日子的人啊,不过想着陆修白要真是这样对别的女人……郑甜青心里就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