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甜青指着墙面上的刀印子和缺了一块的豁口,声音冷冰冰的:“陆大石,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认不认?不认我就告到官府去,你以为官府的人这么好糊弄吗?”
陆大石支支吾吾的,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装晕装死。
“好疼啊,我的腿好疼啊……”
陆大石什么德性,其实村里人也都知道。
只是乡亲们也不敢相信,他居然无赖到对自己亲弟弟的老婆都能下手!
那些理中客又纷纷换了一副姿态:“大石啊!这可是你兄弟的老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怎么能干出这种禽兽的事儿来呢?”
陆母见风向变了,立刻狡辩:“你们都瞎说什么呢?这个傻子冤枉我儿子,你们听不出来吗?她又胖又丑,我儿子能看上他她?”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郑甜青的脸。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看到郑甜青,所有人顿时觉得陆母是在睁着眼说瞎话。
短短几天,郑甜青仿佛换了个人一样。
人一下子纤瘦苗条了一圈,脸上的皮肤也好得仿佛能透出光,白里透着红。
原本一头焦黄毛糙的头发,现在顺滑服帖地贴在头上,更显得温柔娴静。
“这…这还是嫁人那天,那个郑傻子吗?”
村里人几乎都要看傻眼了。
如此一来,陆大石贪图弟媳妇儿的美色,趁着弟弟不在,半夜翻墙进来的说法就站得住脚了。
陆修白上前一步,沉声对众人道:“各位乡里乡亲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是什么样的为人,相信大家都清楚!”
“里正您上次为我们家主持分家,当时你也是看到的,我对分家并无什么不满。”
“该给的银子我都给了,陆家只分给我这件破茅屋,还有门口的几块地,我也答应了。”
“这件事已经立下文字作证,我不可能再去闹着反悔。”
几句话说的,大家都面有愧色,好像他们刚才怀疑陆修白,都是他们小人之心。
“若不是陆大石做了让我无法忍受的事情,我怎么也不会动手打他!昨天夜里,他竟然趁着我上山打猎,一个人翻墙进我家!”
“白天不进,偏偏晚上进,他是什么个龌龊想法,我想大家都清楚!换做各位乡亲,若是你们,你们能忍下这口气吗?”
“觊觎兄弟的老婆,确实该打!该狠狠地教训!陆嫂子,你自己不会教孩子,那总得有人替你管教!”
有人站出来,仗义执言。
里正是一大早就被陆家拉来主持公道的,没有想到又是这家人自己不占理,还无理取闹地惹事。
里正气的脸都红了:“你们以后再这样。就不要来找我主持公道了!自己没理,还要仗着人多势众,乱嚼舌根子!他们小夫妻俩多不容易,你就不能少找事儿吗?”
连里正都被气走了,剩下的人自然也都散了。
只有陆大石还躺在床板上,哎呦哎呦瞎叫唤。
可是那几个抬着他过来的邻居,已经不想再抬他回去,早就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