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陆母听着这些话不断变幻的表情已经丝毫不差的落入赵知州的眼中。
“拜见青天大老爷,有您在,我就半点都不害怕了。”
陆母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变脸快的很。
“快起来,这不是在公堂上,不必行此大礼,说到底都是你们一家人的事情,你们自己商量商量。”
赵知州看了一眼师爷,师爷立刻会意,去给赵知州搬了凳子过来坐下。
“大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我心知肚明,别再闹。”
陆修白看着这对母子两个装腔作势到知州面前,把自家媳妇拽到身后,想独自面对这件事情。
“你就是个狼崽子,明明就是你们偷了家里的钱,还不承认,那是娘的养老钱啊!你媳妇还是娘给你张罗的,自从你娶了媳妇之后就没尽过一天孝,还把娘的养老钱偷走开医馆,现在医馆没了,娘日后也都没了着落。”
陆大石没想过这样撒谎的后果,只恶狠狠的盯着陆修白,恨不得把他拆骨吃肉。
“拿出证据,不然你就是诬告,你败坏我们夫妻两个的名声不是第一次,医馆是怎么烧的你我心知肚明,我们看在修远的面子上才不计较,你再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念情分。”
陆修白果敢刚毅,一身气度不凡,哪怕穿着这种农户人家的旧衣裳,却也掩盖不了他的英气。
“你自己做出这种事情来还威胁我们,娘啊!咱们当初就不该听爹的话把他捡回来养大,狼心狗肺的东西啊!就是苦了娘了,这么些年节衣缩食的养活他,还给他娶……”
陆大石一边倒苦水一边扑到陆母的身边假装哭嚎,话没说完就被一声娇喝打断。
“闭嘴,说我们偷了钱,偷了多少钱,这些钱是怎么得来的,什么时候被偷的,说清楚。”
郑甜青懒得在听他扯皮,当着赵知州的面这么闹,对自家未来的影响太大,必须要尽早的把陆大石打回原形,不然还不知道会出多少意外。
陆大石被吓了一跳,磕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些都是他临时想出来的,根本没有商量过,被郑甜青问的一愣一愣的,啥都说不上来。
赵知州见此心里了然,看着陆大石的眼神逐渐阴沉。
“就是开医馆前三天,家里丢了五十两银子,那是我和我家亡故的老头子攒了一辈子的钱,在家里放钱的地方发现了她的手帕,问她还不承认,修白向来刚正,这事儿肯定就是她干的。”
陆母及时开口把事情揽过来,矛头直指郑甜青。
五十两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自认说的天衣无缝,跑着小碎步去把陆修白成婚的时候用过的帕子拿出来当做证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郑甜青看着陆母这以假乱真的演技,心里暗自叨咕,若是不知真相,还真要被她副样子给骗过去。
“据本官所知,那医馆光是建造就不止五十两,你这钱可不够,郑甜青,陆修白,你们建造医馆的钱从何而来,可有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