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白的解释在陆母的哭闹之下显得特别苍白无力。
来看病的人都指指点点的,就连在医馆里打杂的人看着陆修白的眼神都怪怪的。
“什么为难你啊!你都中了榜,怎么还不能教书了,你这根本就是不听我的话啊!”
陆母还在哭闹撒泼,根本不给陆修白解释的机会。
看诊的病人一个个的都离郑甜青远了两步,这病也没法看。
“闹够了没有!”
郑甜青一拍桌子,怒声厉喝,看着陆母的眼神阴森森的。
陆母的声音戛然而止,被郑甜青的眼神吓得不敢在说话。
陆修白惊讶的看着郑甜青,看着她这样子,自己心里都有点发颤。
“已经明确说了,陆修白没有资格开办私塾,你非要让自己儿子触犯律法蹲大牢才行吗?”
郑甜青的质问瞬间洗脱了陆母硬套在陆修白身上的罪名。
看热闹的人瞬间都把厌弃的目光投在陆母的身上。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闹了,再来,我亲去找理正断了给你的养老钱,别说一年二两,一文钱你都别想看见。”
郑甜青说的笃定,陆母也缩着脖子,被吓得不敢言语。
陆修白看着陆母半天都没再闹,这才过去把人给扶起来。
“开私塾的事情真的不行,您回去吧!”
陆修白不愿意再闹下去,扶着陆母离开医馆,这才平息事端。
郑甜青坐回去,继续给病人看病,陆修白把人送到街口,一句话都没说,转头就走。
陆母迷迷糊糊的往家里走,从哭闹到她被扶出来,这个过程快的厉害,这会儿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太阳将落,给最后一个病人抓了药,郑甜青和陆修白一起往回走。
“你今天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吓我一跳。”
陆修白在回家的路上看着郑甜青没什么表情的脸,心里特别好奇。
“我没有啊!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嘛!你今天想吃什么,回家我给你做。”
郑甜青故意转移话题。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陆修白知道自己的过去。
“你把医馆看的很重要,因为我娘搅闹了医馆,你才发火的。”
陆修白根本就不吃这一套,直接把推测说出来,装作不经意的看郑甜青的表情,琥珀色的瞳仁尽是温柔。
“我是怕你愚孝才发火的,不说这个了,咱们去买菜,你中了县试还没庆祝呢!”
郑甜青拉着陆修白的手往菜摊边上走,硬生生的把这个话题给盖过去。
陆修白看着自己被拉着手,笑容就没停过,老老实实的被牵着。
“卖手帕,卖手帕!”
路边有个姑娘提着篮子怯生生的叫卖,声音很小,眼神乱飞,不敢同人对视。
郑甜青只看了一眼这姑娘,又拉着陆修白去另外一边的摊子买东西。
“你信不信,这姑娘一条手帕都卖不出去。”
郑甜青挑拣了一大把韭菜,打算回家包饺子,一边挑一边和陆修白聊天。
“你喜欢就买吧!去挑挑看。”
陆修白剑眉微扬,只在一旁看着她就满心都是幸福。
“我不是要买手帕,你看她见了谁都害怕,连话都说不明白,怎么可能卖出去东西。”
郑甜青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想让那姑娘听见了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