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郑甜青去了医馆,顾书云等在医馆门口。
“我来了。”
顾书云微笑着,两只手段放在小腹前,哪怕衣着并不华丽,她依旧秉承着母亲的教养。
“进屋。”
郑甜青进门,几个小伙计已经在收拾医馆,郑甜青介绍了顾书云,就在大堂里坐着。
顾书云用了半个上午核算账目,重新做了账本出来,下午才到郑甜青跟前。
“掌柜的,我有个提议。”
郑甜青坐的正无聊,听了这话瞬间提起兴趣。
“说!”
顾书云把重新做好的账本放在郑甜青面前。
“要不要另找大夫过来坐堂,若是你有事不能来,这医官就成药铺了。”
郑甜青一听立刻点点头。
这几天一直琢磨空间的事情,这边的事情都没思量,还是身边有个人可靠的人好。
“说的不错,去张贴告示吧!工钱面谈。”
郑甜青心里高兴,医馆自己有时间就过来,没时间也不至于没人看诊,这边刚刚张贴了告示,先前买了郑甜青帕子的姑娘进门来。
看见郑甜青和顾书云一愣。
“我找郑甜青大夫。”
这姑娘进门来直奔着郑甜青走过来,对着郑甜青微微一笑。
“我就是,你找我什么事情?香薰还没有制成,还需几日。”
郑甜青刚解释,这姑娘连连摇头,坐在郑甜青对面把皓腕伸出来。
“我身子不爽利,帮我瞧瞧。”
这姑娘深看了郑甜青一眼,明显有难言之隐。
郑甜青点头,号脉后眉头一蹙。
花柳,这种病症大多是男人易得,可看她这样子,显然是被人传染了。
“你跟我到后堂来,我有话问你。”
这姑娘眼眸一暗,起身跟过去。
“我去看过好几家医馆,都被赶出来了,你也是要把我赶走吗?”
这姑娘到了后堂再也绷不住了,看着郑甜青的眼神充满祈求。
“不是,我是来问你病情,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在大堂里看这种病。”
郑甜青叹了一口气,女人啊!生病都要被区别对待,什么世道!
“你肯救我?”
这姑娘惊喜的看着郑甜青,想伸手去拉郑甜青感谢,手伸了一半又缩回去,生怕郑甜青嫌弃她脏。
“你是病人,我是医者,救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说说你的症状。”
郑甜青到一旁拿了些药材,闻了一下才放到一边的水里泡着。
“痒的厉害,夜里还会发热,楼里的妈妈说我没多少日子了,让我这几个月多接些客人,好攒钱给自己下葬,不然就只能被丢到乱葬岗。”
这姑娘一边说一边哭,郑甜青只点点头。
“别哭了,只是初期,能治好。”
郑甜青一句话就让这姑娘止住了眼泪。
在勾栏瓦舍里面讨生活的女人个个都是八面玲珑,最会看人下菜碟,哄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变脸自然极快。
“真的?”
这姑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郑甜青把药材泡的水端过去给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