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甜青拿起这本书看了半天,越看越开心,这书本里的东西没有她想象之中晦涩难懂,看过便会了,如有神助一般的镌刻在脑海之中。
此刻外面的陆修白正在给郑甜青做物理降温,温度逐渐退下去,可是郑甜青却没有苏醒的迹象。
没过多长时间,医馆的坐堂大夫进门,陆修白第一时间拿起旁边的薄被盖在郑甜青的身上,尤其是未穿鞋袜的脚。
“我再号脉瞧瞧。”
坐堂大夫见着陆修白如此行径,从旁边拿过一片极薄的丝巾搭在郑甜青的手腕上,才继续号脉。
“如何?”
陆修白等了片刻,依旧见坐堂大夫眉头紧锁,心里平添紧张。
“病情减退,昏睡不起是因过于劳累,我去开方抓药,下午人便会醒来,届时吃了药,很快便会痊愈。”
坐堂大夫收回手,看着陆修白的眼神带着点异样。
一个大男人,是怎么让郑甜青一个女人家累成这幅样子。
心力交瘁到偶感风寒就长睡不醒,就算读书再怎么厉害又有什么用。
陆修白根本没注意坐堂大夫的眼神,只松了一口气,关切的看着郑甜青。
“她很快就会醒过来,以后别再让她一个女人家劳累,身子本就虚弱,干不了重活。”
坐堂大夫语气不太好,看着陆修白的眼神都带着不善。
陆修白听着话头不对,转头过去的时候坐堂大夫已经出去。
陆修白一直守在郑甜青的身边,一直到下午,郑甜青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水!”
郑甜青只见着陆修白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又闭上眼睛躺下去。
“马上就来。”
陆修白赶紧出去,拿回来的不是水,反倒是一碗刚刚熬好的药,陆修白吹凉了药汤,扶着郑甜青的脑袋用勺子把药喂进去。
郑甜青刚喝了一口,口中炸裂开的苦味瞬间让她清醒过来,猛地坐起来。
若不是陆修白躲得快,这碗药就飞出去了。
“这什么玩意儿啊!苦瓜都没它苦。”
郑甜青整张脸都皱起来了,看着这碗药一脸不能理解的模样。
“喝了药才能好,我喂你!”
陆修白顺势坐在郑甜青的身边,把人搂在怀里,拿着勺子的手从郑甜青的脖子后头围过去,一边吹凉勺子里褐色的药汤,一边不许郑甜青乱动躲避。
“不是,这玩意儿太苦了,我不喝!”
郑甜青往后躲,可是脑袋被陆修白卡在臂弯里,根本躲不开。
“喝药病才会好,别躲了。”
陆修白看着郑甜青像是小孩子一样躲着不肯喝药,反倒觉得有趣。
平时没见她有什么害怕的,没想到居然怕喝药。
“我不吃这个药,这个药不对症,我自己就是大夫我能不知道吗?回头我去医馆自己配药就行了,我可以制成药片直接吞下去,才不用这么苦巴巴的喝。”
郑甜青说的极快,生怕陆修白会趁着自己说话的功夫把药喂进嘴里。
“你就在医馆呢!不然我哪里来的药,你自己找的大夫说了,这药不仅仅是医治风寒的,还有给你补养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