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又折回去了,宋青河到底是如何中的毒,中了何种毒?
想来想去,能进入二房之中,神不知鬼不觉给宋青河下毒的人,只有老宋家自己人啊。
大伙儿脸色难看,偷偷打量自己身边的人,不敢相信下毒的人会在其中。
谁也不愿意怀疑自家人啊。
宋青河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时,眼里恢复了平静:“有劳道长烦心,事已至此,便算了吧,青河不再强求,或许这便是我的命吧。”
“二哥…”铁柱面色不忍叫了声。
金氏不由老泪纵横,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要让二小子受这样的罪。
宋老汉走到老婆子身边,抚慰拍拍她的背。
大喜的日子,出了这么档子事,大伙儿心里都不好过。
“这事儿不能算!”宋绵竹站了出来,“咱必须得找出二哥中毒的原因,这人既然能悄悄给二哥下毒,说不定以后也能给咱家人下毒。”
苏姜仍然冷着张脸,眼里闪现出挣扎的情绪,既想弄清楚事因,又怕结果不是自家能承受的。
宋老汉嗫嚅:“这事儿咋查呀…平日里也没啥人会来咱家…咱家不会有人给二小子下毒的…”
“爷,你们忘了,还有一个人。”
宋绵竹从始至终都相信自家人不会害二哥,而除了自家人,这些日子频繁进出的,只剩下一个人。
郁香兰。
这事听起来有点荒唐,毕竟她不辞辛苦,护着宋青河回到村里,为何又要下毒害人?
早知如此,当初把人放在通州不管不就得了。
“郁姑娘!”
夏薇草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她在家里待的时间最久,对家里进出的人记得最清楚。
“可郁姑娘只是过来坐一会儿,要如何下毒啊?”宋老汉疑惑不解。
“问题就是出在这儿,她每日打着探望二哥的名头过来,就只是坐一会儿,刚巧二哥又中毒了,你们不觉得其中有古怪吗?”
宋绵竹神色笃定:“别忘了,她会医术,医者能救人也能害人!”
大伙儿听了分析,心头震动,不得不承认,此话的确有些道理。
金氏老早就在怀疑郁香兰的用意,要说是属意二小子,可她言语行为间又看不出什么暧昧。
要说真没什么,又为何非赖在乔河村不走?
一个破乡下,哪能比得上通州富庶,更何况在这儿无亲无故,一个大姑娘家有什么道理不愿意离开?
“我都糊涂了,咱们无亲无故,郁姑娘为啥子要害二小子?”金氏慢慢坐到小板凳上,觉得自己要缓缓,“她又是怎么给二小子下毒哩?
咱家从没让她跟二小子独处过,每次来也都是在院里见面,当着大伙儿的面还能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