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绵竹睡了个痛快,酣畅醒来时,她身上的被子已然堆成了小山包。
“这是什么情况,谁拿我晒被子啊?”
她手舞足蹈,大声呼救。
老两口跟宋萍在后院种土豆,阮娴在屋里打扫,夏薇草在灶房,一时之间还真没人发现她身上的不对处。
听到叫喊声,阮娴和夏薇草先探出头来,皆是捂住笑了,赶忙走过去解救小姑子。
在她们的帮助下,宋绵竹可算是逃离了桎梏,麻溜从躺椅上爬起来,大口喘着气。
“这都谁给我盖的啊?”
阮娴笑着不说话,里头有她一床哩。
小玉泽主动举起手,蹦的老高:“三宝,三宝给的,三宝怕咕咕冷!”
小景明不甘落后,吧唧抱大腿:“还有二宝,二宝把曾爷爷被子给了咕咕!”
两傻孩子争论半天,最后决定一人给小姑姑盖一床吧,便摸进了老两口屋子。
宋绵竹无情把孩子扒拉开:“我真是谢谢你们啦!”
要么说是傻孩子了,完全没有听出小姑姑话里意思,俩人高兴坏了,蹦蹦跳跳说不用谢,下次还帮姑姑盖被子。
妯娌俩把被子抱回各屋,笑得肩膀一抽一抽。
宋绵竹生无可恋瘫回躺椅上,刮了下小景明的鼻子:“你们就气小姑姑吧!”
萌娃眨眼,茫然,没听懂,不过算了,不重要。
宋绵竹一把捞起小玉泽,不停挠他痒,逗得孩子呵呵直乐。
小玉泽大呼,让二宝救他。
小景明把头摇成拨浪鼓。
大孩子正带两小孩打闹了,就见一只呆头鹅路过。
一会儿跑来前院,一会儿又去后院溜达,它雄赳赳气昂昂,脖子挺得老高,仿佛在用绿豆眼环视领地。
宋绵竹指着大白,笑骂了句:“德行,人小哥一走,你倒支愣起来了。”
贺小哥还没走时,每回来二房这边,大白都躲得远远的,不知藏在哪个角落里,让人想找都找不到。
今日人才刚离开村子,它倒跟长了雷达似的,立刻就嚣张起来。
“嘎嘎嘎嘎嘎!”
大白不满地用翅膀拍地面,在用言语控诉小主人,自己身为它的鹅,成天被个屠夫威胁,忍辱负重至今,小主人不说帮它,还笑话它,鹅生太难啦!
宋绵竹没听懂那一连串鹅叫声,但她单纯觉得自己被骂了,所以站起来作势要打鹅。
大白被赶得满屋子乱窜,脑袋上挂满了问好??
为啥要打鹅,小主人向着屠夫?这让鹅还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