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霉孩子就喜欢逗人,心头压的事儿越多,嘴上便越管不住自个。
不想被宋青河轻轻瞥了眼,还顺手夹了个肉丸子塞她嘴里:“二哥记得小妹甚为喜欢炸丸子,每回过年都要缠着弟媳妇给做,今儿你可得多吃些。”
宋绵竹嚼着美味的肉丸子,朝人翻了个大白眼。
平日瞧着对人挺冷淡,****还会护媳妇啊,她二哥莫不是个闷骚型?
那边苏老爹胡吃海塞一顿后,感受到胃里舒服多了,方才讪讪放下筷子,有闲心问起老宋家的近况来。
他着实有些奇怪,怎么老宋家发起财来了,也就是这会儿,他才想起宋家小姑子垫付的那一两医药费。
按照老宋家以往的家境,可是万万舍不得的。
自家在做的营生,除了跟悦来酒楼的合作外,村里人基本都知道了,这事儿没什么好瞒的,宋老汉便把能说都说了。
苏老爹听了半晌,慢慢琢磨出味儿来。
所有的一切皆是因宋家小姑子而起,若不是因为有她在,自家闺女想要去通州接女婿,都是件难事啊。
再加上她曾对自己有恩,一时间苏老爹心中感激不尽。
感受到对面射来的狂热视线,宋绵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虽然她是对苏老爹的事很感兴趣,但是吧,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她啊!
让人怪瘆得慌!
饭后。
苏姜烧好热水,让苏老爹去澡房清洗下,再把胡子给刮刮干净。
她一个当女儿的都看不下去了,更何况是旁人。
“弟妹,我把衣裳给翻出来了,就是有些委屈你爹。”阮娴拿着丈夫的旧衣裳,苏老爹体型高大,家里只有宋青山的衣裳合适。
“不委屈,能有身干净衣裳给他就行了。”苏姜摆摆手,对自家老爹的待遇浑不在意。
宋绵竹站在院里发呆,不时揪揪躺椅上的小猕猴的尾巴。
金子把尾巴摆来摆去,努力摆脱她的骚扰。
她有一肚子的问题,很想把人揪到面前问个明白,却又不知从何开口,总不能直接问苏老爹,你咋还没失踪吧。
该如何不动声色的试探,着实是个难题啊。
待到贺闻归来时,小姑娘已经快跟小猕猴打起来。
她把躲闪的猴儿捞进怀里,搓圆捏扁,好一顿蹂躏。
金子疯狂挣扎,双手环在胸前,跟被非礼的良家妇女似的。
少年默默看了会儿,悄摸声息往里走,生怕打扰到小姑娘的雅兴,会使自己也遭到牵连。
“贺小哥回来了啊,你跟道长去哪玩啦?”宋绵竹早就看见人进来,声音凉凉。
贺闻脚下顿住,正在思索如何回答时,旁边的澡房门打开,有一个中年汉子走了出来。
那汉子膀大腰圆,露出的小半手臂肌肉虬结,明明是硬朗的相貌,偏生了双细长的双眼,仿佛是柔与刚的结合,叫人对其印象深刻。
望着那张带有青色胡茬的面庞,贺闻觉得很是眼熟,微皱起眉头思索了会儿,忽然说道。
“原来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