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油炸食品,阮娴勉强还算行,可杀鱼却是完全不会,好在有贺闻帮忙。
宋绵竹坐在院里,看着贺小哥杀鱼,跟看着什么稀罕物一样。
明明瞧着像个公子哥,却是又会种地又会做饭,各类牲畜宰杀皆是一流,像是在各种活计里蹚过一遭似的。
待到太山那边的几人回家,阮娴把炸好的一锅小黄鱼端上桌,又去炒了个白灼菜心,主食则是二米饭。
她做饭向来比较简单,复杂样式不会,面食点心基本不用想,得等夏薇草回来才吃的上。
油炸食品就是香啊,吃得众人赞不绝口,宋老汉甚至去搬来一小坛子酒,非要跟道长、苏老爹喝两杯。
男人们嘬着小酒,吃着小炸鱼,一副万事足的样子。
女人们则是关不上嘴,时不时要聊几句。
金氏把请了大福帮工的事告诉孙女。
“你德旺爷爷挺高兴的,带着孩子上门感谢,要不是我给拦着,那傻孩子能跪下来磕头,今儿一早便跟你三哥他们去铺里了。”
宋绵竹点点头说挺好,她没意见,先且这么着吧,以后要有变动再看。
金氏也是这么个意思,自家摊子铺的多,孙女又弄什么慈幼院,不定以后还会再出啥新主意,是该多找几个能信任的人手。
宋老汉抿口酒,吃个炸鱼压压,“咱是不是还得多请俩人?好赶紧把青河的屋子整起来。”
家里能抽得出的人手,只有宋武跟苏老爹,若是他们去起屋子,地窖那边的活便要停下。
“这还不好办嘛,你们是不是忘了,咱村里如今是有自救队的。”宋绵竹夹起俩小炸鱼,放到薛素兰碗里。
这姑娘成天待在屋里照顾俩宝宝,在饭桌上嫌少开口,实在没什么存在感。
十六岁的花季少女,浑身没有一点朝气,如同一块枯朽的腐木。
想想也是可怜人。
“咱家这个,跟自救队不搭噶吧?”金氏疑惑不解。
当初说好了的,自救队要帮着村里人家修葺房屋,算是雪灾后的互相帮衬。
可自家的屋子却是老早烧没的,不止是修葺那么简单,得给原来的残垣推倒重建,自然不在自救队的帮助范围内。
“我的意思是,咱可以请自救队的人嘛,正好一完整的施工队,干嘛放着不用呀,咱给包两顿饭食,他们肯定愿意的。”
农村起个屋子,不算啥大活儿,一般都是找相熟的人帮忙,有的会给些工钱,也有关系近的包饭食便可。
依照老宋家现在的面子,跟他家扬名已久的好伙食,多的是人想要来帮工呦。
本来挺麻烦一件事,孙女三言两语便解决,金氏看她的眼神再次和蔼起来,把刚才其对贺小哥的胡言乱语给忘了个干净。
“对了,你二哥找的人啥时候过来?”宋老汉随口问道。
“啊?我二哥找啥人啊?”
“誊抄竹简的人啊,你不是找他商议这个去了吗?”
“不是…我去看看河提修的怎么样。”
“那玩意有啥好看的,你看不看,它不都是那么修嘛。”
宋绵竹没在意小老头的嘀咕,她这时候方才想起来,上回说要去找白老爷子商议,结果半道转去找十六,后面竟然给忘了。
小姑娘往嘴里塞了根炸鱼,卡兹卡兹,卡兹卡兹…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怎么好像总有许多事要做。